猎台之上,旌旗作响。
青蘅与徐青逸分别穿戴了盔甲,接受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帝王践行。宫廉从高台之上一步步走来,他戴着十二珠冕旒,身着黑金盛服,身材清瘦。
直到今天,青蘅才终于见到了这个世界里面的君王----宫廉。隔着玉珠,青蘅看不清楚宫廉的模样,但是她可以感觉到那双眼神必定是锐利无二的,一如他此刻的威严。
哪里是外界盛传的病怏怏的模样。
终于,在祝祭酒喝下之后,青蘅与徐青逸分别叩别了宫廉,翻身上马。也不顾群臣的打量。
宫墨言就站在最靠近青蘅和宫廉的地方,他抬着头,望向那个骑马离去的女子。
她的伤势已然大好,神采奕奕,那饮酒和上马的风华使得许多人都为她眩目。只是,如今她和他已经再无瓜葛了,甚至方才她与宫廉道别之时连一个愤恨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宫墨言有些难受的闭上了眼。殊不知,他这一切都落入了宫廉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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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之后,宫墨言刚进后院就有些后悔了。
不知怎的,他根本就不想看见徐琴儿。这些日子里京城里面的人都在笑他,说他色令智昏,竟然娶了一个胡人与汉人所生的女子,更不用说这女子还是先王妃的侍女。
京城里面多的是嘴多的人,甚至私底下还传出了许多香艳的版本,说是徐琴儿定是趁着徐青蘅不注意的时候上了他的床。
其实,京城里的人说的没错。他也并不在乎,可是不知为何,徐琴儿的脸在他眼里渐渐的失去了诱惑力。
宫墨言猛地在徐琴儿的院子前面站住,他朝着一旁的管事道,“先前京兆尹送来的女子安排在哪里”
管事立刻明白,他弯下腰,带着宫墨言朝着一处小院走去。
宫墨言前脚刚走,徐琴儿的房里就传来了摔瓷器的声音。这还不解气,徐琴儿甚至动手将一个侍女的脸打到红肿渗血才解气。
“王妃,要不要明日我去差人把那三个小贱蹄子给解决了”心腹立刻上前,给徐琴儿出主意。
“你蠢吗王爷前脚刚去,后脚人就没了,这不是摆明了是我出于嫉妒下的手吗”徐琴儿气到不行,恨不得把这个出馊主意的心腹也一并解决了才好。
在小院内,三个舞姬分别站在宫墨言的面前,任由着他打量。
一个穿着绿色的青衫,温柔婉约,与徐琴儿性格相像。
一个是胡人歌姬,高鼻阔目,手执琵琶,浑身皆是风情。
宫墨言正盯着前面两人看时,眼光一瞥,才发现最后的第三人虽然初看平平无奇,然而,在容貌上却与徐青蘅有着几分相似。
虽然没有徐青蘅那般貌美,却与徐青蘅给人的感觉十分相近,安静、大气、雍容。
宫墨言心里烦躁,怎么到了这里还摆脱不了徐青蘅。大手一挥,桌子上的茶盏被他挥落在地,这三个歌姬顿时都被他吓到了,颤颤巍巍的跪了起来。
宫墨言抬起面前胡人歌姬的下巴,一个起身,将这个胡人舞姬揽入了怀中,带着她朝着内室走去。
剩下的两个女子也不嫉妒,在宫墨言走后两人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对视一眼之后相继离去。
.......
两年弹指而过。
宫廉的病情越发严重,偶尔还神思恍惚出现了癔症。但是好在有朝中保皇党一派的帮助下,政事上依旧处理的井井有条,没有酿出什么灾祸来。
宫墨言的势力越发庞大,四王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比起皇宫,这里更像是帝王的住所。
四王府的管家刚送走几个来往的官员,刚欲回去禀报宫墨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