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还未亮,此时青州府中府尹大人的书房门口,却是围满了人。两排人马刚刚从城外的万鬼坡忙完回来,这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说书房那边有情况,又马不停蹄的直奔而去。
因为府中府役皆为男子,里面又是躺在榻上衣着不整的楚芸清。那些人赶过去之后,介于男女之别和楚芸清的身份,而没人敢贸然推门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听到里面的楚芸清用着颤抖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着。
“求、求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
“不要、不要靠近我,我帮不了你!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你们啊!”
“冤有头、债有主!是谁杀了你们,你们去找他报仇吧!我今天、今天只是无心冒犯的!呜呜呜……”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外面的人听着到了最后,只听到楚芸清哆嗦的哭泣声。
渐渐到了最后啰嗦的吵闹声听不见了,里面恢复了一阵平静。可里面没了声音,外面的人反而更加着急。
有人心急里面的情况想要破门进去救人,却被一旁的同僚给阻拦住了。
大家这会儿都知道,这楚芸清虽然跟在徐大人身边还每个名分。可这两人经常一起用膳,还晚上半夜都一起待在书放里面。虽然大人说是在处理公事,可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是以在这些人心目中,楚芸清已经几乎是已经等同是徐大人的妻子了!与之相差的,也就不过是给她一个名分的婚礼了!
所以这会儿他们谁贸然冲了进去,若是看到了该看到的,也都是无亚于是在给徐大人戴绿帽了!不管是为了大人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的身家小命,他们都不能贸然进去。
王伯今天夜里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没有见到人。其他人见府中这会儿没人可以做主,只得叫人去了徐家和令狐归的家里叫人。
最早派去徐家的人还没有回来,反倒是一身便衣的令狐归匆匆走了来。
“令狐大人!”因为令狐归身份比他们皆要高出一些,看到他过来,众人立即抱拳向他行了一礼。
令狐归向众人点点头,走到书房门口,向里面看了看问,里面什么情况
有人拱手上前应道:“楚姑娘开始一直在里面哭喊,接着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许多胡话。后面……”
那人担忧的往里面看了看,后面的话并未说完。
眼下什么情况,令狐归不用他说,也已经看到。后面里面就恢复了安静,什么也听不见了吧!
他侧头往屋子里看了看,想了想上前伸手欲推开门。
“令狐大人!这恐有不妥吧!”见令狐归要推门进去,一旁的人慌忙上前阻拦。不管怎么说,他们皆为青州府的人,也都是徐大人手下的人。那又怎么能够,对徐大人的女人有所触犯呢
“此事我自会向大人请罪,当下情况是为先确保楚姑娘安全为要!”令狐归抬眸,眼神甚是锐利的向那阻拦他的府役看了过去。
那府役被震慑得后退了一步,令狐归趁机上前伸手欲将门给推开。
而在在她的手指即将要触碰到门的那一刻,突地就听到一阵婉转凄凉,甚至带着几分鬼气森森的歌声,哀哀怨怨的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时光一点点过去,我们的身体渐渐干枯。血液点点滴滴流失着,看不见我们来时的路……到底为了什么,我们和大家都一样,为何要用这种手段”
“用着我们的鲜血,铸就着你们的美梦……红嫁衣……你为何要拥有着这般美丽的容颜……红嫁衣……你的拥有不过是个神奇的谎言。红嫁衣、红嫁衣,鲜血和你的身体合为一体,再也不能够离开……”
那声音唱得说不上有多好听,可听得外面一群男人身上,都不禁冒气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原本就冷的天气,这会儿他们听了更是觉得浑身都只冒冷气。
“这、这……这楚姑娘莫不是撞了邪祟,被怨恨附身了吧!”也不知道是谁,终于忍受不住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这话一出口,犹如石惊湖面,荡起一阵波浪。众人心中大骇,于是将先前徐潇仓皇下山,以及叫人去封万鬼坡的事情联想在了一起。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