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是应该托妻寄子的关系吗
怎么就剑拔弩张了呢
公孙鞅张了张嘴,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他家,而他只是一个来吃白食的客人,还是那种死皮赖脸的客人。
最让他后悔的是,边子白还是他的上司!
这才是关键,在众人面前,他一个内史府的下属竟然训斥起上司来了,这简直就是官场大忌。一直以来,他们关系太好了,以至于忘记了这个下属的关系。这时候才偷偷的看了一眼边子白,似乎对方并没有生气。可是……公孙鞅也知道一点,要是能从边子白的反应看出他的内心,就连他老师王诩都办不到。
生气了
还是没有生气
“子白,刚才为兄孟浪了,还请……”公孙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总之想着这次离开边子白府之后,恐怕以后就没脸再登门了。不仅如此,甚至在内史府办公的时候,都要小心谨慎,要是让边子白坑死了,后悔药都没地方买去。
边子白大度道:“哎,你我兄弟何必在意这些。”
说完,边子白站了起来,仿佛像是往常一样,主人送客。公孙鞅无奈,也跟着站了起来,对在座的诸位拱手表达了歉意。可惜,没人给他好脸色看,反倒是公孙鞅尴尬不已,心中忍不住悔恨,却又难以解释。
在大门外,公孙鞅还是一再道歉道:“子白,刚才哥哥真错了。”
“别往心里去,你我兄弟之情,情比金坚,哪里是酒后口误会怀恨在心”边子白一脸的真诚:“有道是‘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你我兄弟在卫国,还需要互相帮衬,才能共度风雨。”
公孙鞅终于是上车了,临上车前,边子白突然问了一句:“公孙兄,你多久没有去过王夫子哪里了”
“有几天了吧”公孙鞅也是心虚不已。
师父比天大,尤其是公孙鞅还是父母双亡的孤儿,要不是王诩帮衬了一些他游学的费用,他甚至连出门的盘缠都没有。如今做官之后,反而生疏了,这是何等道理
“去老师家中。”
马车走了一段之后,公孙鞅突然开口让车夫改道。可是车夫却提醒道:“主人,今日宋公宴会……”
“不去了!”
公孙鞅斩钉截铁道。宋公宴会可不是邀请的是他本人,主角可是齐相,他一个不入流的下大夫,有没有到场,真关系不大。反正也没有人关心,何不做这等攀龙附凤的小人
送走公孙鞅之后,南卓在饭厅里高声念着酸诗,他似乎又醉了。
可边子白知道他没醉,这家伙总是在不该醉的时候,醉的稀里糊涂,然后每每都是躲过麻烦。
“人是善变的家伙啊!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公孙鞅都变了,这才参加了几次夜宴,这家伙就开始膨胀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好在我还在坚持本心。”南卓给自己戴了一顶高帽子,然后唱起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诗词悠扬,充满着对俗世的鄙夷,却带着一种空灵般的悲凉。歌声不足以道,唱的人更不合适。
这是《国风》里的一首小品。
格调很高,但是……南卓这个花花公子唱就不说了。
突然,南卓扭头看了一眼还摆出一副气势汹汹架子的嬴渠梁,好笑道:“想动手,为什么刚才不照着人的脸上来几下”
“这个……”
嬴渠梁很无辜的眼神求教般看向了边子白,南卓突然抚掌大笑起来:“你看他干什么我告诉你,边子白这个人坏的很,别看刚才公孙鞅气势汹汹的样子,你还不知道,他可是子白的下属。”
“下属”
嬴渠梁懵了,以下犯上,不管是在那个诸侯国,这种事都是官场大忌。除非一种情况,公孙鞅位卑权重,或者深受上位者垂青,除此之外,倒霉去吧!边子白竟然好像根本不生气,甚至从开始到最后都是笑呵呵的样子。反倒是南卓笑了,笑地没心没肺的样子:“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公孙鞅还是受了边子白的举荐当上了内史小令。”
嬴渠梁瞪大了眼珠子,眼中怒火都快烧了起来:“无耻小人,恩将仇报,不当人子!”
边子白摆手示意南卓:“不要背后语人,此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