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泰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甚至陪伴他好些年的拐杖都被扔掉了。
先是去了后堂祭拜先祖,惊天动地的嚎了几嗓子,好让祖宗知道芶家要发达起来了。
然后命人打开了府库,带了一盘的金子出来谢天使。这才有了刚才说话的一幕,乐平的眼珠子被一盘金子晃的都睁不开眼了。脑子都抽抽了,心里头都是金灿灿的宝贝金子。苟老太爷嚷了一嗓子,道:“来啊!给这位天使送上来。就一些阿堵物,让天使见笑了。”
乐平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完全惊呆了。他虽然早就盘算着想要把金子据为己有,更何况苟老太爷拿出这么一把笔钱出来,不就是用来巴结他的吗
可当金子入手的那一刻,他还是差点感动的掉泪,沉,真沉。当宦官的没有几个不喜欢金钱贿赂的,仿佛金子能给他壮胆似的。
乐平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出的苟家的大门。且不说苟变,苟老太爷拍着苟变的肩膀宽慰道:“变儿,你终于出息了,爷爷等这一天都等了几十年,临死能够看到你穿上中大夫的官服,死也瞑目了。”
“阿爷身体健朗,必然康健长寿。”
苟变这才回过神来,他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被国君征辟,而且出手就是中大夫的官职。要是之前城司马的官职还在,或许这样的升迁即便少见,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可是仅仅因为两个鸡蛋就被国君撸掉的苟变,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一下子会成为中大夫了呢
唯一想到的就是在城外的指挥禁军作战,可那一仗的结果对他来说,恐怕只能用惨败来形容。反倒是已经是文官的边子白表现太过两眼,甚至连他都很意外。
国相大人应该知道此种的关键。
苟变觉得自己有必要马上去一趟相府。
且不说苟变,送走宦官乐平之后,苟老太爷精神抖擞的进出门数趟,看着家中大大小小的奴仆从原本巴结的眼神,骤然变成了恭敬地眼神。感觉身体都软绵绵的飘了起来。那种从暴发户一跃成为权贵的做派,就是那么酸爽,让老爷子眉毛都快要飞起来了。
“最近少爷都去哪儿玩了”苟老爷子随口问了一句苟变的随从,自从苟变被罢官之后,他的这位随从在宅子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已经快和种地的农夫差不多了。没想到却突然受到了老爷子的召唤,顿时激动到不能克制的凌乱。
“太爷……”
“让你说就说,吞吞吐吐的作甚不就是去女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太爷我当年也经常去。”女闾虽说是有官办性质的青楼,但消费的价格可不低,以前苟变要是如此败家,就苟老太爷的性格,拳打胸口就要哭天喊地说什么‘子孙不小’、‘败家玩意’之类的话。
可当苟变再一次当官,甚至只要凭借身份去一趟大司徒府就能获得封地的时候,苟老太爷对苟变的标准顿时变了。
他从一个和时代不合时宜的糟老头子,一下子变成一个善解人意的,宠溺儿孙的好爷爷。当然,老爷子还给自己的称呼之前加了一个前缀,比如说‘中大夫家阿翁’……可惜,他不知苟变的具体官职,要是个体面的官职,老爷子就更得瑟了。
想起孙子已经是中大夫了,当官了,苟老爷子似乎也开始琢磨起来给苟变找一家附和他身份的亲事。想着帝丘城内能够配得上自己孙子的适龄女子,苟老爷子就一阵皱眉,好像身份太高的,他们家还是攀不上亲戚,比如说卿大夫家族。
而身份低的,苟老爷子忽然发现自己看不上了。
不过见苟变平日里的随从眼神古怪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变儿是不是还再和那沽酒女来往”
随从哪里敢答应啊!
这事苟变不仅是来往那么简单,还经常拿着家里的酒肉送人。可问题是那个女人现在生发起来了,已经不是往昔的街头抛头露面的酒肆女掌柜了,冒失大少爷在边家的地位不怎么高啊!尤其是最近,边子白往来的客人普遍都有一个标签,帝丘小霸王,卿大夫之子,不少还是公室近亲,身份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