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善意的提醒了我和岑辞,但是我觉得眼前的这些用蛮横这个词或许不恰当。
我觉得是相当的凶狠了。
一群没有主见却又喜欢钱的人凑在一起,只要有一个能把他们凝聚起来,这股力量就会围绕着利用,无限的放大。
我和岑辞刚进去的时候,被那群女人认了出来。
之前那个大嗓门的女人立即凑到了自己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个男人便坐了起来,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伤者。
这些人的伤情我都看过病例,除了隔壁骨折的,大部分都是擦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但是毕竟也是这次事故中的受害者,所以不论怎么说,他们都站在了舆论的最高点。
“我……”我刚想开口,就被大嗓门女人打断了。
“你们是来谈赔偿的吗我告诉你,你给那两个女人三百万,我们现在也要求每个人三百万。”女人大声道。
我还是第一次在医院感受到一呼百应的感觉。
这个女人说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声音直接传出了病房,将走廊的人都吸引站在门外。
岑辞意识到了危险,立即将我拉着护在了身后。
“既然要和我谈钱,那就找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岑辞将目光定格在了大嗓门女人的丈夫身上。
原本坐在床上的男人,推开了面前的女人,架着打着石膏的腿,沾沾自喜的看着我和岑辞。
“两位,有什么话要说我觉得你们对我们这些工人是不是太不在意了难道我们非要伤成另外两个人那样才能维护自己的权益吗说实在的,我觉得我们已经受到了很严重的心理伤害。”
这个男人会成为他们的领头人无可厚非。
说话的语句上就比他们高了一个等级。
大多数工人都没有什么文化,所以一般的道理是讲不通的,但是这个男人不一样,他居然在和我说维权
我觉得有些可笑,刚要站出去的时候,岑辞用手臂阻挡了我的脚步。
岑辞环顾四周,拉了两张椅子,拉着我一起坐下。
他的神色十分坦然,似乎并没有因为周围这么多双眼睛感到胆怯。
“这么说你们已经打定主意要和我们杠到底了”岑辞语速平缓的询问道。
“老板,你们也不能围着良心赚钱呀!”男人下流的笑了笑,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
“既然如此,我会对所有人进行伤情评估,然后请律师按照一切正常程序走一遍,没个三年五载,估计钱也到不了你们手里,对我们倒是没有那么多影响。”
岑辞看了看周围的人。
有人不满道,“什么,要这么久你是不是在诓骗我们”
“你们也可以去律师事务所好好问问。”岑辞有问必答。
那个带头的人有些不满,撩了一下自己的黄毛,眯着自己小眼睛盯着我们。
“还要验伤我们身体的伤会愈合,可是我们心里的阴影谁来管精神损失你们不该给吗”
“你说得很好,我们不是蛮不讲理的公司,这一点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我继续道,“我认识一个很权威的心理医生,我会给每个人做一份很公正的心理评估,我们还是那句话,该怎么赔就怎么赔,不会少一分,也绝对不会多一分。”
周围的人脸色立即变得铁青。
只有那个黄毛还在坚持着,“你们这是在逃避责任。”
“这位先生你的提问很好,我们会请出面全权负责,以保公正性。”我回答道。
岑辞平静开口道,“相信各位也看过了新闻,这次时间并非普通事故,而是人为的,针对这次事故,我们已经请警方介入调查,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如果你们有线索也可以有偿提供,如果没有……”
岑辞看了一眼黄毛,“如果也没有关系,我们会继续调解各自的矛盾。”
黄毛的脸上总算是露出慌神的表情。
我和岑辞互换了一个眼神,看来已经找到了这次事故的罪魁祸首了。
不过这个黄毛弄这么大动静,是不可能的。
“你们想把罪过赖到我们头上来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