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岑辞的时候,双脚就不听使唤的向他跑去。
从小区离开的车子对着我摁响了喇叭,吓得我站定被车子的大灯晃了一下双眼,才快步的冲向岑辞。
“岑辞,岑辞。”我急切的喊着。
“你不要命了!”岑辞深蹙眉头,捏紧我的双肩。
我立即摇头,“不要了,要你。”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立即捂住嘴。
岑辞只是目光幽深看着我,头顶发黄的路灯将岑辞略显清瘦的双颊照的更加明显。
我看到他双唇发白微微颤抖,像是寒冷中饥寒交加的人,瞳仁微微收缩晃动着。
“岑辞,对不起,我不该不问清楚就说那些伤人的话。”
我害怕的搂住岑辞,双手在他背后纠缠着,深怕他用力的推开我。
岑辞的身上充满了烟味,掩盖住了他原本的气息。
我低头一看,地上已经堆积了不少烟头。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
如果赵幂不打电话给我,或许我根本不会从言家跑出来。
岑辞是在等我吗
想着,我就不由得将他搂得更紧。
嗅着岑辞身上的味道,我将脸都埋进了他怀里,心底酸楚全部涌了上来。
“对不起,对不起……”
即便如此,岑辞也没有解释什么,他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岑辞抬起手将我搂紧,恨不得将我揉进胸口一般。
“别说话。”岑辞疲倦的开口。
我乖顺的点头,任由他抱着。
这一次,我觉得自己好像离岑辞更近了一点。
我微微踮脚,让两人的心口贴得更近,彼此心跳也无比的清晰。
结果岑辞搂住我的双手突然一松,整个人都瘫软在我身上。
要不是我身后还有一棵树,突然之间承重一个男人的重量,肯定得坐在地上去。
“岑辞你怎么了”
岑辞不说话,甚至有些迷迷糊糊的,下颚抵在我的肩头,一转首,整张脸都贴在我的脖子上。
颈间的肌肤一阵滚烫,察觉到了岑辞额头上异样的高温。
我抬起手摸了摸岑辞的额头,手心一片烧灼感。
他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跑到这里来
说我不要命,他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
我拉过岑辞一只手搭在肩膀上,一手搂住他的腰,即便如此,他的体重几乎压得我身体变成九十度。
深吸一口气,然后憋足劲,才把岑辞扶着走出去几步。
以前不觉得自己弱不禁风,此刻需要力气却变得无能为力。
“如尘。”言教授不放心的走了出来。
言教授看到我立即上前扶住了岑辞,两个人合力才把岑辞扶进了房子。
扶到楼上客房又费了不少力气,岑辞一沾床就深蹙眉头,一手搭在额头上,好像很不舒服。
师母跑上来给岑辞量体温。
“三十九度三,有些高了,恐怕一般退烧药也没什么用。”师母收好温度计,立即看向言教授,“快些给你那个开诊所的老同学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空过来。”
我手足无措的守在床边。
言教授跑去打电话,等了二十分钟,一个略显富态的男人跑了进来,手里还拎了一个药箱。
男人给岑辞重新量了一下体温,然后看向我们。
“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
“没有,但是他小时候身体就不太好,长期药物,现在只有进口的药才有用。”我脱口而出。
男人诧异的看着我,“老言,都是你家亲戚”
言教授想解释,师母立即笑着开口,“先治病,这事以后再慢慢和你解释。”
男人这才从药箱里拿出药,给岑辞挂上水才对着我们点头。
“没事了,要是明天还不退烧,那就得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言教授送男人出了房门,很久都没有回来,应该是去解释我的身份了。
师母走到我身后,双手拍了拍我的肩头,“如尘,岑辞会没事的,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