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一句如尘,回来吧,让我在千万盏明灯中,终于找到了一盏为我亮着的暖灯。
它温暖又脆弱,叫我不踏实却又想靠得更近。
即便如此,我还是谨慎小心的看着眼前的人。
“言教授,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吧。”
“不用,这么伤人何必呢我认你。”言教授露出笑脸。
但是很快言教授脸色便多了一点愁苦。
“你妈妈那里,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如尘,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师母也安慰着我。
我一直都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师母这么好的人呢
后来才知道师母也是可怜人,她心脏不好,嫁给言教授后,冒着风险生了一个女儿,可惜在国外的时候出了车祸去世了。
之后,师母的病就更加严重了,医生也不建议她再生育。
言教授很早就把妈妈的事情坦白给了师母,失去孩子的他们再三商量托人在国内找了妈妈很久,可惜妈妈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正好有大学想聘请言教授,师母便陪着言教授回国来碰运气。
言教授对以前的妈妈印象很好,总觉得妈妈不是这么残忍的人,他觉得自己的孩子还在世上。
算算时间,妈妈因为被人骂小三,的确是怀着我躲进了大姨家,靠着岑如雄给的分手费度日,的确像是人间蒸发。
“好了,这是好事,就别伤心了。”苏遇适宜的调节了一下气氛。
我点头擦擦眼泪,望着言教授,“言教授,我妈妈找你干什么”
“她不同意让你回到我身边,觉得我是故意想毁了她的名声,觉得是我害得她变成这样,要了点补偿。”言教授轻描淡写的一句概括。
这的确像是妈妈会说的话,但是所谓的一点补偿,一定不简单。
“多少钱”我屏息凝视的看着言教授。
言教授不肯说,师母也不说。
我凑近他们,“多少钱”
“她那脸伤得严重,就当补偿给她罢了。”言教授摇头,“我在意的是你,不在意那些钱。”
我依旧盯着言教授。
言教授才吐出一个数字,“五十万。”
我倒吸一口气,差点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去。
“你不能给她,她知道你有五十万,就会撒泼耍赖让你吐出一百万,两百万,榨干你的全部。”我太了解妈妈了。
“我已经在咨询律师了,你妈妈说自己的脸修复要很久,暂且就当大家缓口气,律师那里准备好,一切就会好的,这钱花的不冤枉。”言教授推了推眼镜。
师母也点头,“是的,哪怕是一辈子的心血也不可惜,你不能再跟着你妈妈,你会被她拖累死的,你这孩子过得太累了。”
我用力吸气,想把眼泪憋回去,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感动的一句话。
因为我真的累了。
“好了,皆大欢喜,在这里认亲也不合适,等师母出院,咱们再好好端个茶。”苏遇拍了拍我肩膀。
我也松了一口气,看着言教授笑了。
言教授也跟着我长舒一口气,“好,等你妈妈出院了,就好好办一下。”
“妈妈”我诧异的看着言教授。
师母伤感的开口,“难道不能喊我一声妈妈”
苏遇捏了一下我肩头,目光带着笑意催促我,“快呀,愣着干什么”
我喉咙顿时干痒无比,以前喊妈妈这两个字,总是带着无可奈何和恨意,面对温柔的师母,我竟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感情去喊这两个字。
涩涩的开口,“妈,妈。”
言教授也很期待的看着我。
但我从来没有喊过爸爸,就连岑如雄我也不曾开口,憋了很久也喊不出来。
反倒是为难的低头,“对不起,我还有事瞒着你们。”
苏遇第一个听出了我的无奈,替我开口,“如尘她……她是女生,她妈妈为了让她去岑家抢家产就逼着她扮成男孩子的样子,所以她……”
“你说什么”言教授用力的拍了一下床头的桌子,“这女人真的是什么都想得出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