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教授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笑笑看着我手里的东西。
“是不喜欢吗”
“不是,是我不能收。”我把东西放在了桌上。
言教授让我和苏遇坐下,然后给我和苏遇倒了一杯茶。
“那天在学校的是你妈妈”
那天
我手里的杯子差点被我捏碎。
果然还是被别人看到了,妈妈找我的那天到底有多难堪,我已经不想去回想。
“是,是我妈妈。”
我捏紧手指,原本抠手指的习惯性动作,却不小心直接把拇指划破了,我把拇指我在手心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不安。
手心凹凸感,好了结痂,又破皮,也不知道这次结疤会不会很难看。
我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妈妈身上转移,连想到她都浑身冰冷。
“如尘,我们没有恶意的,希望你能收下这些,我夫人很喜欢你,我们两个的孩子死得早,希望你不要拒绝她的心意。”
言教授微微悲凉的开口,好像封在心口的事情又被人解封,苦涩自知。
我愣住,从来没想到看似平淡的言教授和师母竟然也有如此伤心的事情。
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好人总是那么多磨难。
我抱起桌上的东西,对着言教授鞠躬,“谢谢言教授和师母,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的住址,师母说让我和苏遇周六去吃饭。”
“好,好。”言教授眼角皱起的地方都含着笑意,那份伤悲稍纵即逝,写地址的时候一笔一划十分的工整,深怕我看不清似的。
言教授握笔的姿势很规范,落笔之时会显露一些习惯性的动作,比如推眼镜。
我一怔,认真的盯着言教授写完地址。
“发什么愣呀,快接下。”苏遇笑嘻嘻的,也恭敬的和言教授打招呼,“言教授,那我们先走了。”
言教授点点头,笑容一直都没有散去。
这样的笑容,让我看到了一点宠溺之色,像是岑如雄看着季舒桐笑时的表情。
惊讶自己的联想,我立即摇头,赶紧抱着东西往回走。
“你刚才发呆在想什么”苏遇问道,却不等我回答又追了一句,“这个言教授也没有传闻中那么严肃嘛,还有种熟悉感。”
“是吗我也是。”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没想到苏遇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我们两个都觉得可能是因为言教授对我们太好,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苏遇把我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你手上才好,别有弄破了,我给你拿着。”
我没有推辞,两手空空发现拇指划破的地方已经不流血了。
低头蹭了蹭划破的地方,也不疼了。
突然,苏遇把两手的东西并在一手上拿,然后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干,干什么”我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一下。
“没什么,继续走。”
苏遇几乎是推着我快步向前走。
我抬头,才发现岑辞站在楼下似乎在等什么人。
只见他指间夹着点燃的烟,白色毛衣,灰色的大衣,略微消瘦的脸颊斯文俊美。
这样的岑辞不论站在哪里都很吸引人的注意力。
我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他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目光一转又避开了我。
想着前两次的反抗,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表情看着他,只能低下头,从他的面前走过。
低落的心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后,微微刺痛,却又紧接着松了一口气。
“如尘,如尘。”身后跑出来的蒋鸽喊了我一声。
我和苏遇停步,同时看着蒋鸽。
“这周六别忘记来了社团,上面人就知道挑刺,说我们社团活动不达标,想尽办法折腾我们。”蒋鸽抱怨着。
蒋鸽看到苏遇搂着我的肩头,一副奸笑,“哦放心,不会耽误你们俩太多时间的,星期六早上就成了。”
“好的,我陪如尘去,正好中午有约。”苏遇特意大声的说出口。
蒋鸽压着苏遇,“你有病吧,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