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岑辞已经站在床边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背包。
我沉默的起身,裹着自己薄被子回到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摸了摸额头。
不发烧了,去上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有些没有力气。
方瑜一早就找了师傅来修电路和修锁,之前还说过年师傅难找,现在八点不到就把师傅找上门了。
我不由得冷笑,真的应了方瑜那句话,到底不是自己生的。
背上书包,我准备离开岑家,岑辞也正巧拿着背包走出房间。
房间里的季舒桐还在大喊大叫着,怪师傅手脚太慢,怪她妈这么晚才找师傅来。
方瑜看到我和岑辞,抿唇,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道。
“你们两个站住!”方瑜的语气变得特别的阴阳怪气。
我和岑辞站在楼梯口,面向方瑜。
岑如雄不在家,方瑜有种原形毕露的感觉。
“钥匙是不是你们弄断的我还真的小看你们两个了,一个个欺负我们娘俩是不是”
“这话你跟岑如雄去说,他知道谁弄断的。”岑辞冷声回了一句。
方瑜龇牙,指着断裂的钥匙,“这明明就是人为的,是有人用胶水沾着,等我拧的时候就断了,我……”
“我不知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怕跟着岑辞回答。
方瑜手里的钥匙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不然她早就在岑如雄面前诉苦了。
岑辞丝毫不把方瑜放在眼里,也没有给方瑜一点面子。
方瑜气得嘴角都拧紧。
我低着头迅速跟着岑辞离开了岑家。
岑辞看了看手表,直接把我塞进了出租车里面。
“我要去兼职,不能迟到的。”
“九点四十还早。”岑辞望着窗外,随口一说。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的看着岑辞。
岑辞却突然沉默了。
他盯着窗外移动的街景,语气充满着自我的质疑,“对,我为什么要知道”
我不解的看着岑辞的侧脸,这算是什么答案
岑辞带着我到了我上班的商场附近,这里有个专门吃早点的老店。
岑辞随便点了一点,付钱的时候,我立即上前把钱付了。
坐下后,岑辞用勺子捣了捣滚烫的豆浆。
我把酱油推了到了岑辞面前。
岑辞手里的勺子一松,勺子随着豆浆里的旋涡转了一圈碰撞在碗口。
“许如尘!”岑辞低声警告我一声。
“赵幂说你喝豆浆喜欢放酱油。”
岑辞坐直身体,眼底虽然是不悦的神色,但是微抿的唇瓣是想制止笑意吗
好像在说这一点不好笑。
我感觉自己一定是发烧把胆子热膨胀了,立即低头,“对,对不起。”
接着两人便沉默的把早饭都吃了。
然后沉默的分开走,好像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临走的时候,我目送岑辞的背影,轻声的说了句谢谢。
岑辞一走,就再也没回过岑家。
我在岑家尽量避开方瑜和季舒桐,矛盾也降到了最低。
这是方瑜和季舒桐在岑家过的第一个年,岑如雄打算把她们俩正式介绍给岑家的人认识。
从年前开始,方瑜就在找工作室承办岑家的过年宴会,季舒桐在逛各种不同的商场,为了找到适合自己的裙子,惊艳全场。
她们俩就再也没有空来搭理我,日子也平静很多。
虽然方瑜也通知了我宴会的时间,但是看方瑜的表情,多半是希望我避开这些日子。
还好我要工作,所以根本就没有空参加这些格格不入的宴会,岑如雄也没有正面通知我参加。
应该也是在方瑜的耳提面命下,肯定了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我落得轻松,甚至松了一口气。
除夕之夜的时候,整个商场都变得很冷清。
今天是团圆夜,所以很少有人会这个样的晚上出门。
空旷的商场,我站在铺子里滑动着手机,感受着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