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身,咳了两声,双眼却没有睁开。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稍微有点烫,而吃了药的我好像除了鼻子有点塞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了。
在浴室里,我拧干毛巾回到房间放在了岑辞的额头,烧好热水放在床头,自己开门出去了。
酒店旁边就有一个大药房,和里面的人说明了岑辞的症状,买了退烧药和他平时吃的那几种药。
但是我没有立即回酒店,而是坐在大药房门外的走廊里,看着人来人往和拥堵的车道。
这里靠近车站,人流量很大。
眼前晃过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我在想如果岑辞和我从来不认识,会是什么结局
岑辞,这个在我没有进入岑家就熟知的名字。
高中的时候,演讲台上不止一次提到过岑辞的名字。
那时我还在想是不是岑家真的这么好,所以养出来的孩子也如此的优秀。
直到我真的回到岑家,才发现岑家不好,特别的不好。
可是,我不想没有家。
我的家里应该有爸爸和妈妈,哪怕他们再不好,只要这个房屋不倒,它就是完整的。
那时,我总幻想着,有一天妈妈能感动岑如雄,然后岑如雄觉得亏欠我们母女,会好好的对待我们。
不论家的大小,只要它完整就好了。
因为没有家的孩子,太饿,太冷,太疼。
他们说我像狗一样乖顺,似嘲笑,似不解。
我只是想有属于我的家而已,我呵护着,不需要别人懂。
但是……这个家似乎从开始就是扭曲的,根基不稳,横梁不正,总归还是会倒塌的。
我的呵护也是无用的,因为我和以前一样,又冷又饿,还有伴随成长更深的疼痛和无力。
真的走到如今这一步,妈妈也不要了,岑如雄也无所谓了,心里的这个家里只有我了,居然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
我仰起头对着天空呵了一口气,白气消散,发僵的手指推动着轮椅回到房间内。
床头的热水已经被喝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