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没有人会明白我在陌生环境里的窃喜。
不会有人理解我看着一块钱的饭管饱时计算着自己一百块能吃多少顿的艰辛。
更不会有人看到我一边塞白饭一边忍着眼泪的场景。
我有时庆幸这里人多,多到没有人注意到我,庆幸他们看不到我在阳光下的挣扎。
有天回宿舍的路上发现林荫道上多了一排桌子,画板上写着各种社团纳新标语。
我这才想起了一直被压在枕头下的音乐社宣传单。
眼尖的蒋鸽踩在桌子上冲我招手,“许如尘!许如尘!”
从来没有人这么大声的喊我的名字,喊得整条路上的人都回头看着我。
我低着头快速来到了音乐社桌前,发现桌子后面的树荫下还坐着几个人。
三男一女,其中一个就是岑辞。
“如尘,你考虑好了吗”
蒋鸽急切的询问,引得身后几个人都向我投来目光。
岑辞的目光很冷淡,淡到好像从来都不曾认识过我,但是嘴角却多了一丝不耐烦。
从岑辞的眼里我看到他不希望我出现在他的朋友面前。
我对蒋鸽摇头,“很抱歉,我不能参加,我什么都不会。”
“你担心什么学业吗我们学校啊,也看社团分数的,你看岑辞学得再好还不是得乖乖过来给我当助手混分数我告诉你他唱歌还特别难听。”
“蒋鸽,你是不是希望我今天退社去隔壁社团废话真多。”
岑辞言辞警告,但是语气却多半是随和的玩笑。
看来岑辞在大学生活不错,那我更加不能打扰他。
“我……”
“哎……学长,学长,你们社团还收人吗”
几个女生涌过来把我挤到了一旁,她们身上还穿着军训的训练服,应该和我一样是大一的学生。
“肯定收。”蒋鸽热情的招呼女生,“再看看我们岑大校草都在我的社团,绝对保质保量。”
我抬头看去,几个女生害羞的盯着岑辞。
岑辞不耐烦的起身离开了,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心里不由得酸涩起来。
我熬夜苦读,只为了岑辞一句话。
岑辞恨我,他对我做一切能伤害我的事情。
但是现在的岑辞却淡的像我用血都描绘不出,他连恨都觉得像是对我的施舍。
此刻,我站在偌大的校园,失去了一切的目标。
为妈妈而活,为岑辞而恕罪,贯穿了我整个高中。
可是现在却变得暗淡无色,不知所措。
我漫无目的的回了宿舍,军训会避开太阳最热的时候,所以刻意休息一会儿。
但是走到门口才发现,宿舍门是开着的,我吓了一跳冲了进去。
看到一个男生正在整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