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人的那个人对被推的那个人说的话不为所动:“世子您赶快进去吧,里面那位小姐好歹是您的未婚妻,您来远鹤楼,不进去看看不合适。”
“你这个狗奴才。”被推搡的人使劲往外挣:“你知道我是世子,以后肃云伯府是本世子说了算,你这么对我,本世子让你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世子请您体谅下咱们这些坐下人的不易。”推人的那个人平静地说:“您先去看梅家大小姐,之后您要打要骂随您。”
“你…你…”被推的那个人一个趔趄被推入了抱朴阁内,嘴里还骂骂咧咧。
皇上与晋王爷隐匿在枫树林中,两人对视一眼后,皇上笑眯眯地看着晋王谢博宇说:“王弟啊,人家正主都来了,你还要去吗”
“皇兄这是什么话,这人和臣弟有什么干系”谢博宇真心诚意说这句话,在心里补上这人永远不可能和卿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皇上这时候兴致倒来了:“王弟,咱们去看看梅家大小姐高馨逸这一棒子打下去,还不知道以后肩膀能不能用呢。”
“就是啊,梅家大小姐怪可怜的。”谢博宇的口吻就像疼惜一个物件儿那样,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皇上腹诽道,谢博宇是死鸭子嘴硬,谁知道他能挨到什么时候。
太阳西下,夜色渐浓。
皇上与晋王两人穿过十几米的石廊,看见一党人围在雕花的门窗外,大部分人神色焦急,有些人正伸着头往里瞧。
“皇上、晋王爷驾到。”皇上身边跟着的内侍喊道。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那党人小声碎碎念着往旁边散去,让出一条道给皇上与晋王两人,小道两旁的人蹲着行了半礼。
皇上说:“平身。”
“不必多礼。”谢博宇抢先说道:“皇兄与本王来看看梅家大小姐,看完我们就走。”
皇上瞟了一眼谢博宇,没有说话。
“是。”蹲着行礼的人行完礼起来,笼罩的夜色中,看不清众人的模样,也看不清众人的表情。
从门缝里往房间里看去,隐隐约约之间看到梅栎清的床头上支着一盏烛台,昏暗的灯光给紧闭着双眼、微微颤抖的梅栎清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谢博宇以为自己能克制,可看到那张因为疼痛而皱皱巴巴的小脸,谢博宇的呼吸还是乱了。谢博宇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护住梅栎清,让他心头的火焰无端泼上一盆冷水。
“王弟,你这是怎么了也不舒服吗这里正好有医正,要不要让他顺带给你瞧瞧。”皇上的话里带着一点点讽刺。
“皇兄说笑了,王弟被这屋子里的药味给呛到了,所以鼻子有些痒痒。”谢博宇一如往常地说道。
“谢博宇你也来了”紫儿的身影哗啦一下出现在谢博宇面前:“你快过来看看,梅姐姐伤得可重了,紫儿心里难过。”
紫儿拉着谢博宇的手就往屋里拽。
皇上和谢博宇怎么觉得眼前这幕有点眼熟是不是刚刚才见过
谢博宇被拽进了屋里,皇上也跟了进去。
屋里的屏风后头站着两个人,正是刚刚见过的那两位男子。一位是肃云伯府世子郭万年,一位看起来是他的随从。
“臣(奴才)见过皇上,见过晋王爷。”
“平身。”皇上连一个眼色都没有给两人,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