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下午的时间被无形的缩短了,现在空中已经染上墨色。
白玉兮俯在书案前,手上的毛笔时不时地点一下磨好的墨汁,前方摊开一尺多宽的白纸未有一字。
一边的编篮里已经扔了一堆白色纸团。
一下午了,她都没有将名字,流程和守则给编好,每次写的都差强人意。
她头一回组建势力,名字很重要!规矩也很重要!
用了晚饭,又坐在书案前冥思苦想。
半晌
将手中的毛笔掷在桌上,白纸一抓成了纸团子,正打算往身后抛去。
在手刚刚扬起的时候,手腕就被一只手给扣住。
她知道是谁,刚才就闻到苦药的味道,是她调配的药,那么苦现在还喝。
“在写什么这样劳神费心。”上官空月将她手中的纸团拿出,并未打开。
“纸就在你手中,打开看看不就成了,看完只许夸不许笑。”她将手从那温和有力的手掌中抽出,接着说:“是药三分毒,以后就别喝那药了,别到时候没病喝出了毛病。”
她转过身来,看到他穿着紧身黑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在自己家里穿的和做贼似的。
这个时候,胤王殿下该是在自己寝殿睡下了,现在跑到这里来,其意图不言而喻,为的就是履行白日在马车上所说的。
啧啧,这回竟然不是喊自己过去。
“兮儿要建立暗卫也不像,这上面条理清晰,可以说是面面俱到,怎么还不满意”上官空月噙着笑,修长的手指持着揉皱了的纸。
“嗳,这就算清楚了”她以前算未曾开公司做管理,但也知道管理方面有各种的细则要点,要和下属说清道明,规范具体。
“不然还得如何我建的琴楼和月卫都没这么多的条条框框,只要能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和绝对的忠心,还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余下的皆不重要。”
上官空月笑容浅浅,将纸张放回书案上,一伸脚将另一旁的圆形漆红木凳勾过来,正着身子坐在上面。
听他这么说,白玉兮瞬间了然,这时候哪需要那么多的约束规矩:“是我想的太多了,王爷这么晚了到我房中来,不怕被人当做贼子给抓了”
瞧她谐谑的目光和明知故问的话,上官空月笑道:“说好了,今日将往事细说与你听。”
白玉兮目光停在他温润的薄唇上,好吧,她又想尝一下这美人的味道了,在上官空月的眼中笑意氤氲时,假装自然的移开目光,轻咳一声道:
“那我若是有往事,是不是也该与王爷细说”
这穿越重生说出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信,这世上各类奇异的东西都有,这事情该不算超出此世界大纲。
“兮儿还有往事”他惊疑一声,他查过的一片空白,甚是奇怪!
“王爷该不会以为总是呆在府中,喝药喝个不停的病秧子会是我现在这样的吧。”
白玉兮一挑眉,眼梢处露出你绝对猜不到的神色。
他认真说道:“也有猜过兮儿不是以前那个白玉兮,但实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换的人,原来的白玉兮哪去了有着连白相都分不出的一样长相。”
“后来呢”她颇有兴致。
“后来就没管了,以前那个白玉兮我可不爱。”他伸手握住她白嫩的手腕,再往下划过她的掌心,十指相交。
“你就那么笃定我不是以前那个白玉兮,要是猜错了可就…嗯哼……”她扬眉促狭的说着。
上官空月一时间拿捏不准,说不定她就是和自己一样藏拙,呐呐道:“错了便惩罚我再喝上几日的苦药,若是没错便让我吻你一次。”
白玉兮脸悠的红了,心内却大喊来啊,王爷别怂!比比谁更霸道!
“这事怎么也得本王主动才对,白日里的不算。”他狡黠般的笑着,眉眼处尽是要将美味吃到口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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