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把这消息通知了帕拉善,帕拉善一听很高兴,问了我出发时间就准备去了。
北碧府离曼谷市有一百多公里,第二天一早我们选择了坐火车前往,到达那华人说的小镇大概中午了。
小镇因为这事笼罩在阴影中,大白天的路上都人烟稀少,家家户户的院落围墙上都插着玻璃碴子。
帕拉善介绍说这是对付飞头的一种手段,夜晚飞头拖着肠胃进入院落,要是不小心就会被玻璃碴子挂到甚至刺破肠胃,但降头师基本不会吃这种暗亏,主要还是起一个震慑作用,警告降头师不要来自己家,久而久之都形成了当地的风俗习惯。
张彬彬说好可笑,这要是防得住,那降头师也太掉档次了。
我们以茅山分会的身份给那华人打了电话,那华人听说我们是来帮忙调查,甚至想除掉那降头师后非常高兴,主动说要开车来接我们。
等了十多分钟后这华人来接我们了,是一个中年秃头男人,面相很憨厚,自称姓杨。
杨先生将我们带到他家后,将小镇上这些天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了我们。
我问他这几天还有没有发生,他说隔山差五还是发生,他说自己是公司的中层管理,有时候下班还有应酬,这么一来搞的他下班连应酬都不敢去了,生怕太晚回来出事,这也导致他在公司地位下降,严重影响到生活、事业等方方面面。
我们几个商量了下,觉得需要等到晚上才能确定是不是塞猜了,我们向杨先生提出借宿,杨先生一口就答应了,他说我们要是能解除了小镇的警报,恢复他正常的生活,简直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我们在杨先生的家中住下,等着夜晚的来临了。
根据杨先生提供的线索,我们排除了那些遭受过袭击的人家,将还没遭受过袭击的人家分成了三大块区域,入夜后我们三人便要分别盯着这三块区域。
泰国的小镇并不像国内人口那么多,而且这是个山区小镇,人口不多,又都是独门独户的院落人家,就相当于一个小村似的,这很利于我们的监控。
晚上八点左右我们便各自去了分到的区域守着了。
我找了灌木丛躲着,罗盘端在手上随时监控,飞头降利用的是尸油和阴邪咒法的力量练成,本身就是阴气森森的邪术,飞头一来肯定会造成这一带的气场发生变化,罗盘肯定能感应到,帕拉善有小鬼帮忙自然也能感应到,张彬彬对法器的使用只停留在初级,我倒是有点担心他,但愿别出现在他那个区域就好。
山区小镇的夜晚很清幽,街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一点小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仿佛这就是一座无人的死镇。
等到了深夜一点多都没见罗盘产生任何异动,人都有点瞌睡了,要不是张彬彬时不时给我发来信息我真的都睡着了,他一会问今晚会不会来了,一会又问万一真是塞猜怎么办,过了没多久又说想换个有安全感的地方躲着,到最后实在没什么可问了,他又说肚子饿了想吃宵夜……。
其实张彬彬之所以罗里吧嗦这么多问题,主要原因只有一个——害怕!
就这小镇的夜晚环境确实让人毛毛的,尤其是偶尔有风从背后掠过的时候,就跟他妈有人突然摸了你一下似的,特别恐怖。
眼看都到凌晨两点了,我一看连子时这种最适合塞猜出没的时辰都没出现,心想今天估计真的不会来了,正打算给张彬彬发个信息喊他收工,却不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倒先发来了,信息显示两个字“来了”,后面是一大串的惊叹号!
我心头一惊赶紧朝着张彬彬那块区域过去了,为了不发出更大动静,事先我们几个全都换上了轻便的布鞋。
路上我经过了帕拉善守的区域,给他打手势示意张彬彬那边有发现了,于是我们两个分别走不同的路线朝着张彬彬那块区域摸过去。
我和帕拉善来到张彬彬守的那个点上,发现他没在,我心中一抖还以为他出事了,却突然发现附近有个垃圾桶的盖子正在诡异的顶起,一双眼睛露了出来,这双眼睛在示意我们朝三点钟方向看。
我朝三点钟方向看去,借着月光,只见在两百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