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零碎的,散乱的,终归仍是完整的。因是人生中的点点。或短或长,或平或颠,但必定圆满。人,一生便是由这些琐事杂念充满了,重要的是这些事能否将人炼成正果。妄想成为纯化的人,简单直接,在抬头寻觅前路时候难免迷失,于是乱了心绪,忘了真正的目的。
取决于各自心中的界限,相同的事相同的人便有了不同的评判,于是,世界开始喧闹。人们总是希望别人认同自己,赞美自己甚至追随自己这是有志的领袖候选者。也会有冷眼的观望者,但这是更需要高度的,否则不过是加入不进来的心存芥蒂的人。大部分还是追随别人的人,不妨作一个这样的人,学习,可以让我们少受一点伤。
每个女孩都会幻想自己的婚礼有多么盛大、浪漫,幻想自己的白马王子迎娶自己的帅模样,幻想自己的婚礼如何纯白、美艳,幻想幻想中的那一天是无限美妙,仿佛那时候,所有生灵都瞩目自己,整个世界黑暗笼罩唯有自己光芒万丈。
似乎这五月的夜里依然有些冷,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不到温度,甜腻的香奈尔味道让她不自在,把高高挽起的发髻放了下来,常常吐出积郁心中的闷气,闭上眼睛,脑海中一片雪花,像没有了信号的电视屏幕。
她想起十八岁的自己,总是躲闪着他的唇,被他捉住扳着肩膀的时候就紧闭了眼睛缩着脖子像个等着挨打的孩子一样,他笑话自己,却又特别爱这样欺负自己。她以为,结婚那一天便会是这样的情景。
她也曾举着一张报纸上的婚纱广告追问他自己穿哪个好看,他说什么也不搭这个茬,过一会儿自己不吱声噘了嘴蜷在沙发角上,他却偷眼儿撇撇嘴角说“那个好看点,你穿”是件高腰褶皱还有着大蝴蝶结的小婚纱,她早在梦里试穿了无数次。
从来没想过自己八年的感情会这样结束,以前每一次生气,撒泼吵着要分手的时候,他都不吱声儿,等我气儿消了就想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问他为什么从来都不答应我分手、不搭理我呢,他总板了脸说下次就答应,然后立马变脸嘻哈。但他始终是冷静理智的人,在真正面对现实问题时,包容还是有限度的。
b八年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以前她撒娇耍赖时喊着要和我分手,我都没接过着茬儿,等着她消气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后来追问我为什么不答应与她分手,看着她孩子般的眼睛,我故意吓她:下次就答应。她眼光黯淡下去时,我又嬉笑着与她恢复了正常。她长大了,在我眼里一点点地长成了个成熟的女人、冷静的医生。
她这次公派支援西非医疗队期限是两年,可以申请延期,所以归期未知。西非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而她只向我提及那里的美丽。她是决定了的。很多同事在那里都被传染了疾病,极少数也有此生未归的,疟疾、爱滋等等。她不畏惧吗记得曾经有一阵她很消沉,就是因为她怕死亡来临,初作医生,突然见到生生死死、往复轮回如家常便饭,对于20岁出头的小女孩没法平静接受。我整天陪她说话、到处逛,想占满她所有的时间让她无暇乱想,半年多之后她才渐渐适应了。可如今,她却主动申请道理死神最近的地方去。
她真的长大了。平静的说出分手,没有一滴泪,我知道她已决定,不再给我任何余地。我爱她,曾经是爱她的简单纯净,现在是爱她的成熟稳重,她永远是我无法掌控的却始终想追逐的。或许她不了解,看起来似乎我是理智的男人,
但她总是能轻易让我的心不再属于自己虽她喜怒。
或许应该放一次手了。在一开始,她就在挣扎,在我的怀里挣扎,在我的唇下挣扎,我就是她生命里的异物,让她难以适应。我就是爱她,却无法让她依附于我。作为男人,失落,八年无法收复一个女人。
每个男人都有被逼婚的经历吧,几乎如此。男人在三十岁前基本不主动靠近婚姻,我是这样的,她那时候似乎也有一点儿这个意思,但除了让我看了几个婚纱之外就再没了动静。她是不粘人的小女子,有事只说星星点点,有时候还不着边际的胡说几句便不再开口了,我不清楚她脑子里在琢磨什么,所以讽刺她几句“神经”也就不再理她了。她不讲,也不要求,我不知道要给她什么,以为她什么也不需要,或者,我错了。
再次醒来,又在小四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