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景三生一口浊气喷出,幽幽醒来,发现床头是秦昆,转过脸去,他现在最不愿见到秦昆了。
“景师弟,你好点了吗”
楚道询问后,见景三生没反应,语重心长道:“景师弟,你身体是除了葛师叔外最好的,怎么搞成这样”
楚道知道了景三生下午和秦昆打了一场,但是输的明明是秦昆,他怎么给晕了,楚道有些想不通。
床上的景三生,看到楚道关切的眼神,突然虎目一红,心中一酸,眼泪和鼻涕涌出,小声哭了起来:“楚师兄,他让我赔钱!他那辆破车,我就踹了一脚,就让我赔1500块钱!1500块钱!”
30好几的人,1米8几的块头,在自己怀里哭的恓惶,铁拳不断砸着楚道的胸口,楚道险些被砸的背过气去,他想推开景三生,才发现他的手铁箍一样抱着自己。
“慢着!师弟,为兄骨头好像断了……你先松开,我们有话好好说……”
楚道看到景三生一愣,赶紧顺势推开,再这么砸下去他得被砸死。
挣脱了景三生的恐怖怀抱,楚道往后挪了挪,他问向秦昆:“秦小友,门口那辆夏利是你的”
“是。”
看到秦昆点头,楚道这才自语道:“嗯,既然是夏利的话,赔1500倒是不贵。”
“还不贵!那是抢劫!!”
景三生哭声更大了,一处床板被他情绪失控后掰了下来。
这声音鬼哭狼嚎一样,秦昆有点不耐烦:“闭嘴!多大个人了,赔不起就先欠着!哭什么哭!!”
景三生今年34岁,媳妇都没有,听说过年老家都不敢回,原本葛战要让他去燕京,给他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他也拒绝了。
作为道门,他拒绝与庙堂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