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子泽那防备的模样,百里明川故意用双手推起眼角,扮了一张狐狸脸,奸诈而笑,道:“那你说,本狐狸安了什么好心”
在君子泽看来百里明川这个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家伙,其实比黎琴那个老妖婆还有毛病。他心里头还是有些怕百里明川的,他往后挪了挪,道:“我不会中你的诡计的,你不必多费唇舌了!”
百里明川又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当真不要”
君子泽非但不回答,还主动伸出双手,示意百里明川绑了他。
百里明川放下双手,戳了戳君子泽的脑门,一副教训的口吻,道:“想那么多作甚有仇先报再说,懂吗走!”
他要拉君子泽的手,君子泽立马避开,趁这机会冷不丁转身往大门跑去。百里明川并不着急,优雅地擦了擦嘴巴,又慢条斯理地将金针和颜料一一收好,才转身看去。君子泽早就被守在门口的鲛兵抓住,双手被反缚到背后,动弹不得。他怒目瞪着百里明川,恨得牙痒痒的,好似一头发怒的小狮子。
百里明川闲适地走过去,捏了捏君子泽的小脸,一把将他拎起来,扛到肩上,大步往隔壁房间走去。君子泽毫不客气,冲百里明川的后背狠狠咬下去。可惜,这点疼痛对百里明川而言跟蚊子咬没多少区别,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屋内,黎琴靠墙坐在地上,她低着头披头散发,衣裳脏破,双手无力垂落,身旁还摆了一些没有收走的食盘。若是不明真相的人见了,只会当她是个可怜的老乞丐。君子泽原本还在跟百里明川抗争,一看到黎琴他就沉默了,眸光变得特别冷。
百里明川的脸色也冷了几分,他将金针和颜料丢桌上,走到黎琴面前,居高临下冷冷问道:“怎样,想清楚了是把《云玄水经》交出来,还是把脸交出来让本皇子练练手”
一听这话,君子泽才知道百里明川真正的目的。他握了握拳头,并没有出声。
黎琴慢慢抬起头,看了看百里明川,才朝一旁的君子泽看去。见君子泽脸上那半边面具,她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对百里明川道:“你带他来作甚呵呵,我把《云玄水经》交出来,给他还是给你”
不得不说比起逐云宫主,黎琴才是真正成精的老妖婆。沦落到这地步,她非但不慌,而且无比精明。这一句话不仅仅是在试探百里明川和君子泽的关系,也是在挑拨他们。
君子泽终究是嫩了,他立马冷哼,“老狐狸和老妖婆你们凑一块去吧!我不会相信你们任何一人的!”
听了这话,黎琴就心中有数了。
百里明川懒得理睬君子泽,他扯了扯嘴角,道:“老妖婆,看样子你是想亲自尝尝纹脸的滋味了!本本皇子成全你!”
百里明川立马令人将黎琴押到榻上仰躺,按住她的脸。他亲自去金针沾上颜料,往黎琴脸颊刺去。黎琴闭上眼睛,竟淡定自若,没有丝毫反抗。百里明川扎了一针,不断地点刺,将颜料刺入肌肤里去。疼痛是不言而喻的,黎琴终是蹙眉了。可是,除了蹙眉,她还是没有妥协。而君子泽看向了别处,不言不语。
百里明川瞥了君子泽一眼,十分不屑,左手也拿起一针来。可是,就在他要落针的时候,一股刺骨的
寒意突然袭来,从他本就僵硬的臂膀处沿着手臂蔓延向五指。
“该死!”
百里明川在心中怒骂。离开妆婆古墓至今,血戾反噬都没有发作过。早不来晚不来,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简直是败他兴致!
即便非常难受,百里明川也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异常,非得多扎黎琴几针不可!可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