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露已经给出了上联,那后面的人想要对出下句,就必须要承前,必须根据她上联的格局来对才行。
姓高的男子,微微晃了晃脑袋,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见他又扇了几下手中的水墨扇,缓缓答道:“月映美人颜。”
高姓男子,才刚说出口,就引来骂声一片。
“对的什么玩意,就这点本事也敢上去献丑,侮辱斯文……”
“就是,这对的啥玩意,既不公整,也不符合题意,没有一点水准,连打油诗都不如。”
“快点下来吧你,别丢人现眼了。”
“真丢人,还国子监贡生,快下来吧,别给国子监丢人了……”
高姓男子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人如此辱骂,却也是个要脸的,意识到了自己这对的确实不咋地,便灰溜溜的退了下来。
“哼,就这点文采,还是国子监贡生呢,真是丢人现眼。”一名书生模样的人小声嘀咕道
叫有人骂那姓高的,与那姓高平日不交好的灰衣男子便凑到那名书生身旁,做出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模样。
“这位兄台,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那位高兄是工部侍郎的公子,蒙荫他爹高侍郎的关系,才混了个国子监贡生的,都是靠关系进去的,老子也是国子监里的,最看不起这种靠父辈关系混进来的败类了。”
另一名国子监贡生似乎认识说话的灰衣男子,见他说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的不是,便不满的质问道。
“咦!这不是吴兄么请恕林某眼拙,好像你也不是正儿八经考进去的,也是靠父辈的关系进来的吧”
姓吴的灰衣男子一听这话当场就火了,为了与他们区分开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连忙解释道。
“当然不是,老子是正儿八经花钱买进去的,跟他们这些靠父辈蒙阴的子弟怎么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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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高的出头鸟败下阵来后,又有几名不识抬举的嫖客们奋勇上前。
结果也通姓高的男子一样,上去念了几句打油诗立刻被骂了下来……
文人嫖客、风流才子们,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却又没半点灵感,只能是呜呼哀哉,抬头仰望着绝对,兴叹不已。
只是看了也白看,老子要是会早就上去了,还用着在这里看你耍宝吗。
有几名文人骚客,觉得被一青楼女子压了一头,心中不服气,便想上前去对上一对,只是这前脚刚迈出一小步,后脚跟却是怎么也不敢着地。
这么多人看着,对不上来可是太丢人了。
但总还有胆大的,越是人少,越能显示自己的本事,只要敢上前对出来,定能讨得露儿姑娘欢心。
一名平日里饱读诗书的风流才子,鼓起了勇气踏前一步,对着上联看了半天。
男子口中嘀咕着:“烟锁池塘柳,烟锁池塘柳……这烟锁池塘柳,风吹……唉,好像不对啊,这不单单是五个字这么简单,这五个字还是金木水火土,包含了五行……”
男子站在台上想了半天,下面的嫖客自己对不出的同时不忘打击报复竞争对手。
“快下下来吧,都对不上还站在那干什么,别丢人了……”
那人算是有些学识的了,没有像之前的高姓男子一样,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只是,那男子下来后,再也没有人有勇气上去一试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过了半天竟然没人能对出来,连上去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这算是怎么回事
站在三楼雅间里的白露,隔着木窗看向下面那群为了对出下联的嫖客们对的焦头烂额,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