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娃子在斗蟹呀,谁赢了啊”麻脸叔提着一条血淋淋的肉腿站在几小身后,他也伸长脖子看向竹筐里。
“叔父,你怎么拿这么大一条腿呀”憨货早已输的来没了脾气,他看着麻脸叔手上的肉腿喉结直跳动,可以想象他此时内心充满着强烈的撕咬欲望。
“拿去,给你们的,叔父在后山射到的花鹿,大家都打打牙祭。”一条肉腿递到憨货面前。
呀,这也太急躁了吧,你也不怕衣服上粘满鲜血呀。
憨货傻笑着把肉腿抱在了怀里,好似抱着他可爱的情人一般。
“三郎来啦,快进屋坐。”婶婶端着一篓子植物茎块从屋后走了过来。
“嫂嫂,我就不坐了,还要回去收拾那花鹿,娃子们还等着中午吃肉呢。”
“好吧,把这独椹拿些回去合肉一起炖。”
“好,这东西炖肉最为合适。”
解语碟看着他们互相赠予食物之后,没有一声客气的语言,那是一种稀稀疏疏平平常常的状态。
太喜欢这种不参杂一丝假情假意的交往,于最朴实之中感受天地间人类原本该有的样子,妙,往往世间的本源力量就藏在归于平凡朴实的心里,等待着人们激发。
楚老大扛着一捆干燥的枯枝也回到了家里,起火烧水,花鹿腿肉大块大块的被丢进陶罐里,合着独椹与墨鱼干一起炖煮。
解语碟看着叔用最粗暴的方式烹饪菜肴,他不但没有感到不妥,反而更加期待接下来品尝美味。
家里只有一口大陶罐,螃蟹只有等鹿肉出罐以后在蒸了。
呀,自己怎么这么傻呀,没有陶罐不是还可以烤着吃吗,那不是更有趣味
“憨货,去搬几块石头过来,我去拿柴火。”
“小蝶弟弟,你要干嘛呀”
“给你们做好吃的,等着吧!”
“嘻嘻,小蝶弟弟尽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蝶哥儿,螃蟹真的好吃吗”书生越来越没有书生的样子啦!
“等下你自己品尝,我说了不算。”
“啊!”
他还不怎么习惯解语碟的说话方式,一时间有点发愣。
明火烤螃蟹的香味慢慢从蟹壳里溢了出来,空间里填满了诱人的焦香味,大家都期待的两眼发光。
“好喽!”
解语碟拿起一只烤熟的螃蟹放石板上,扒开背壳,哇,满满的一肚子蟹膏,嗯!真香!
“婶婶,你吃这个,很香的哟!”糯糯的声音使人内心都要发软。
婶婶笑眯眯的接过他递去的螃蟹,用小竹片轻轻的挑起蟹膏放进嘴中。
“嗯嗯,真的很好吃呢!”婶婶的味蕾瞬间就被鲜香的蟹膏征服。
“啊!快快快,小蝶弟弟快给我剥一个,我也要吃。”
“嘿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哼,不帮算了,人家还有大哥哥呢;大哥哥,你帮我剥好吗”诗诗腻着书生撒起了娇来。
享受美食是人类最为幸福的时刻,大家围在火堆旁有说有笑,一筐的螃蟹慢慢见底,陶罐里的鹿肉也飘出了浓浓的香味。
“是很好吃,就是太麻烦,还不怎么管饱。”叔是最慢的一个,他那粗糙且笨的手,根本就不是几小的对手。
好在渔民很少种地,要是那些整天忙于农活的人们,你让他们这样慢慢的剥壳吃蟹肉,那还不把他们愁死。
辛辛苦苦整半天,时间耽误了还没吃饱。
“我去端陶罐,我们今天就在外面吃。”婶婶说着就起身向屋檐下走去。
解语碟真希望一生就这样继续下去,远离繁杂又糟心的人群,安安稳稳的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碗是不够的,竹片刀成了最好的餐具,一刀下去,一大坨鹿肉被叉出陶罐,嗯嗯,好香啊,最原始的烹饪之法,完美的释放出食材天然的香气与口感。
拍着有些显怀的小肚皮,懒洋洋斜靠在憨货肩头上,憨货还在与最后一坨骨头战斗。
婶婶和叔看着两小,会心一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