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鲁七区,位于马鲁第七道城墙外。这里原本是马鲁外围的小镇,现在也都和马鲁城区连成了一地。
但是地价,远远不如马鲁七区以内。所以住在这里的百姓身份都很普通,就算有些家财,也都不是大富大贵之辈。并且就户籍而言,多是外来人口。
很多官府修建的廉租房都在这里,供给那些刚落户马鲁的外来百姓住。还有一些厂房,也迁移到这里。节约了土地成本,又有充足的人力,算是一举两得了。
此时一座两层民房内,一伙人正围着方桌而坐。这是一座很不起眼的民房。在马鲁的六区和七区,这样的房子很常见。用料是河里的泥沙,类似土楼。
有点像后世的城中村,六区、七区便是这样的存在。
民房一楼是农具行。来往的客人不多。毕竟在马鲁,土地都拿来建了房子。用来种地,实在不划算。
但农具店的掌柜似乎不以为意。坐在门前,悠闲的喝着奶昔咖啡。味甜不苦,还有一股奶香。
里面的伙计不少,有七人。都是标准的伙计打扮,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在这小小的农具店里有七个伙计,实在令人有些意外。
他们看似在整理货物,但眼睛却不停的打量着楼梯口。院子里的伙计也盯着窗户,似在防着什么。
而在二楼,围着方桌坐着的的一个刀疤男道:“阿拉穆特就要保不住了,我们该做点什么了!”,一个留着寸头,小麦色皮肤,额头有一条刀疤。
他是阿萨辛派的教徒,也是阿拉穆特被派到马鲁的刺客头目。原本还想给马鲁制造点麻烦,却不想大元也有和他们一样活在暗处的国安司。
还没弄出动静,便被查出了身份。从图斯一路逃来,损失了不少人手。
就在他们做好向真主献出生命的时候,一支商队突然介入救了他们。不仅替他们弄了新的身份,还安全的到了马鲁。
只是这伙人也不简单,手段狠辣,杀了少数不服从他们的人。并且到了马鲁,就一直把他们关在这里。
活生生的,成了囚徒。
不过他知道,这伙人既然留着他们,绝对不是要他们的性命。不然的话,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折。
抱着这种想法,他也就让其他人既来之则安之,静静等待机会。
这不,机会果然就来了!
“shenzhan么若是阿拉穆特不保,也只能这样回报伊玛目的教导了!”,有教徒提议道。
“说得轻巧!我们整日被困在这儿,如何shenzhan”,有怨气大的教徒,立即不满道。
“他们说了,这两日就会放我们走!”,刀疤男听着众人的议论,出声道。
“什么”
“真的”,被困在这里这些时日,他们想出去都想疯了。因而一听到这话,都有些不信。
“不可能没有条件吧”,
“对!条件是什么”,有教徒反应过来,追问道。
“杀人!”,刀疤男道。
入夜,帕什瓦吉雅府上。法拉索连夜而来,与其商量明日的主麻日事宜。
临了,法拉索似是带着几分抱怨道:“元通寺的和尚也在明日弄什么法会,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
“你太多心了。元通寺是新得了佛牙舍利,才弄这番声势浩大的法会。”,锡兰被大元攻灭后,当地佛寺供奉的佛牙舍利便被笃信佛教的商贾从锡兰带入大元境内。
后被捐赠给了大元皇家寺庙元通寺,因而大元境内的佛教势力受到鼓舞,开始在元通寺大费周折的举办法会。
尽管就信徒而言,马鲁的回教信徒是远远多于佛教徒的。但是再少,也有七八万的规模。尤其是那些旧辽臣和辽民,多半都是笃信佛教。
所以在马鲁,佛教是回教之下的第二大教。
只是在清教越发势大的当下,佛教的壮大自然引发清教信徒的不满。尤其是在握有实权的长老院,二者的矛盾更加尖锐。
“这么说,吉雅你还是帮着佛教徒了”,法拉索的语气微冷。
帕什瓦吉雅的地位和他相近,也不怕他翻脸,应声道:“圣上不喜教派之争,我等就不必与佛教徒势如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