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看见摩诃末的第一眼,哈密报答就出声行礼道。
这可把摩诃末吓得,立时脸色一白道:“快!将他抓起来,扭送官府去。”。
“老爷,这”,管家虽也气哈密报答的称呼太狂妄,但看在旧情的份上,还是不至于如此。
摩诃末却像避之蛇蝎似的,坚决道:“快!马上去!”。
哈密报答意识到不对,转身就跑。可惜护卫们一拥而上,已经将哈密报答抓住。
“苏丹!你如今就如此惧怕李贼么”。
“哼!给我把他嘴堵上。”,所谓越说越错。在这个布满眼线的府上,他说什么都会传到李承绩耳中。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让人径直禀报了上去。
躲在不远处悄悄窥伺的阿思谷马不敢待了,立时离开了此处。其实他们原本都是躲在莫杜尔府上的,只是见势不妙,才早早跑了出来。
后来哈密报答病急乱投医,想着念在从前君臣一场的份上,摩诃末应该会帮衬一把。哪里想到,却是落了这么个下场。
好在阿思谷马还是比较谨慎。没有跟着一块儿贸贸然的进去。否则的护,也是免不了被抓。
但他并没有躲藏多久,就被事务司的探子发现。然后打晕,直接送到督检司的门前了。
对于这件事的审理,李承绩的命令是公事公办。所以但凡有干系的,都被督检司找了上门。
已经在马鲁低调了许久的红巾军,也再次成了许多官宦人家的恐惧源头。
于是罪魁祸首莫杜尔,直接被判抄家流放。海外荒岛,又多了一批人口。阿思谷马与哈密报答则以奸细之名,被判腰斩。其他受牵连的官员,则多是丢官去职或贬官降职。
因刑部给了莫杜尔方便,所以受影响的官员不少。在这次政治风波中,刑部也受到的打击最大。
而从派系来看,便是蒲华系损失惨重了。
花拉子密府上,不少受影响的官员递送拜帖,请求一见。花拉子密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一律不见。
“哎!鹬蚌相持渔翁得利。这次你与张钛铭争那首辅之位,却是给了旁人可乘之机啊!”,阿敏颇为感慨道。作为花拉子模的老臣,他和摩诃末一样不受待见。
这不只是因他和摩诃末关系亲近。而是那些花拉子模老臣以为。花拉子模之所以衰落得如此迅速,就是因他误国的缘故。因此臣服李承绩后,他在官场也不受待见。
现在是刑部管理档案卷宗的司务,地位远远不能和从前相比。而且是个闲职,所以一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
不过也是因祸得福的缘故,这次刑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反而因不受重视的缘故,逃过了一劫。现在是刑部里面,少数几个还在职的司务了。
典狱司司务沙哈鲁也是少数不受牵连的司务之一,跟着道:“大狄万离了刑部,那从碎叶来的主官还未上任,也不知是不是个好相与的。”。
相比阿敏的老练,只对严刑逼供感兴趣的沙哈鲁就考虑简单多了。也正是这样,在刑部中,才被其他人所不喜。
这次是花拉子密去内阁赴任的送行宴。算是为官一场,表表上下级间的情谊。在后世,这便是人情关系。在这个时代,也不能免俗。尤其是官场这样的环境下,宁愿多个朋友少个敌人。
就算不再是上下级的关系,也要喝喝酒装装基本脸面的。
可是看着眼下这大猫小猫两三只,心下也不免有些寒意。趁着酒性,应声道:“圣上既然重惩了刑部,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户部的。等着吧!那碎叶郡的郡守一赴任,朝堂上的风波又起了。”。
“这么说,那碎叶郡守是个难相与的”,沙哈鲁有些担心道。
阿敏却是打听到一些碎叶郡守的消息,知道耶律崇德的基本情况,倒是没那么担心。
不过对于花拉子密所说的,却是深表认同。因为朝堂两个派系损失其一,那么另一派系势必壮大。而从圣上这六部主官的任命上看,明显是喜欢无根基,无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