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尼班汗打量了众人半晌,见大家都不说话了,脸色也迅速冷了下来。
“尔等就没有可行之法吗”,
场上依旧没有应答。
再瞧见看到空出近一半的坐席,他脸色就由青转黑。
“这些人呢他们府上都没人催么”,
“总督,已派人去催了。只不过,都抱病了!”。
“抱病”,普尼班汗极为惊讶。
“是!”,见普尼班汗脸色不好,那侍者小心翼翼的应答了一声。
“抱病!抱病!这些时日,都有多少人抱病了。夷乞干呢他也抱病了么”。就在这几天,抱病的人数层层激增。也不知是真病无法赶到总督府,还是预料到也里守不住,而提前与总督府撇清关系。
“这---”,场上的文臣武将,对此都心知肚明。因此听到普尼班汗的喝问,心下都有些被戳破心思时的小心翼翼。
这种反应,让普尼班汗得无名之火大起。就盯着空出的维齐尔之位,厉声问道:“夷乞干到底何在”。
众人又相互看看,并没出声。身旁的近侍看着,连忙命人再去查看一二。
这么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上府的近侍回来。只不过他是空着回的,身后并无夷乞干的踪影。
“总督,维齐尔一个时辰前,就已出府了!”,小侍有些胆怯的看了普尼班汗一眼,惦着心思道。
“出府了!”,普尼班汗瞪着眼睛,惊讶不已。在场的文武官吏,也像炸开了锅。谈论着,夷乞干到底去了何处。
“难道是真逃出城了!”,
“不会吧也里城还没失陷呢!”,
“这可说不准。我们的维齐尔,向来是惜命的。”,
“嗯!此话也有道理。”
众人越往下说,就越觉得夷乞干是离开也里城了。
也是这几天,离开也里城的百姓不少。若不是也里一直许进不许出,说不得逃出城的百姓更多。而昨日,城门又忽然大开。趁着乱兵进城的机会逃出城,也不是不可能。
普尼班汗虽没竖着耳朵听他们说什么,但某些关键字眼,还是溜进了他的耳朵。使得他的心里,更加烦闷了。便没心思猜了,不耐道:“那你可知,他是去往何地了”。
小侍立即有些为难,迟疑道:“这-这-这---”。
“嗯!”,普尼班汗心下正恼!再听这小侍支支吾吾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维齐尔,似乎被马鲁总督带走了。”,小侍被普尼班汗一吓,是不敢隐瞒什么了。就诚惶诚恐的,将自己打听到的都吐露出来。
“什么他竟被额格纳齐那凶徒带走了。”,
“是啊!他竟投靠了额格纳齐!”,普尼班汗还没出声,场上的官吏就忍不住出声道。
到底夷乞干是也里总督府的维齐尔,深得普尼班汗的信任。所以这种时候。接受额格纳齐的邀约,实与投敌无异。一些本就看不惯夷乞干大权独揽做派的官吏,更是抓紧机会。在普尼班汗跟前,历数着额格纳齐的不是。
普尼班汗已对夷乞干生疑,此刻再听这话。立即想到了夷乞干将额格纳齐引入也里城,占据半座城池的紧要之事。心下对他的猜忌,就更加深重了。
不过也有与夷乞干关系亲近之辈,马上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