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路闻言,顿时面色涨红。因为这件事,已成了他的心理阴影。到底上次的比武,是他主动挑起来的。并且在众人眼里,还有持强凌辱的嫌疑。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不仅败了,还被揍晕了过去。
尽管后来和李承绩一样,都是被抬回去的。但是他,是以失败者的姿态。
而李承绩作为胜利者,得到了皇上的封赏。
以致回想起来,他都觉得憋屈。
见此,耶律察忽赤马上帮衬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四弟被打败,就是李承绩使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不然,我四弟如何能被药罐子打败”。
说到这,他也是一脸愤然。
毕竟张兴路是和他们一伙的!这丢了脸,他们也很没面子。
况且当时,张兴路又是他爹所在的北院派系力荐下,才好不容易促成和李承绩的对决。
所以失败后,那脸打得,是啪啪啪的响。
又因是宫廷盛宴的缘故,使得所造成的影响,更加恶劣。
直到现在,朝堂上都有不少人,将其作为调侃他们的谈资。
这样的结果,致使整个回教派系的朝官,都对张兴路和李承绩的比试结果,抱有极重的怨言。李承绩用蒜汁取巧的事情,也一直被他们诟病。
使得自认为品行不错的李承绩,在他们口中,成了阴险狡诈的纨绔子弟。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说,事实都摆在哪儿。另外又有皇上的决断在,使得他们,也只敢私下里抱怨。
正式的场合,则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吞。
到底皇上的话,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一言九鼎。若质疑比试有失公允,那就等同质疑皇上的威严。
这个罪责,他们可是分得很清的。
由于这件事,张兴路的父亲张使事,还特意称病。如今已有好些天,都没去上朝。
他是知道的!
本就对其不待见的南院朝官,肯定会借这个由头,更加挖苦、讽刺于他。所以干脆抱病不去,暂避风头。
这件事传出来后,又被南院派系的朝官们,给笑话了好久。
作为世家公子,对朝堂上的大事小事,向来都是最清楚的。所以李承绩他们,也都当成了笑话来听。如今移剌崇阿故意提出来,也确实有故意刺激张兴路他们的意思。
瞧着这战火,又烧到自己身上。
李承绩,也不好意思站在孙明熙身后观战了。便清了清嗓子,出声道:“我有没有使阴谋诡计,皇上是最清楚的。既然皇上没说,又赏了我百夫长。那么,皇上圣明,定然相信我的清白。
如今你们却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是想质疑皇上的决断么”。
这一口一个皇上,呛得姆拉帝力他们,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但他们心里,又有一口气堵着。
所以一时间,全都涨红了脸,踹着粗气。
那模样,看着就像发怒的公牛!
“他娘的!我们这么多兄弟,还怕他们不成!”,图尔干眼见自己的兄弟,这么憋屈。立即拾起脚边的凳子,用力朝着李承绩他们扔了过去。
立时啪啦一声,将桌上饭菜砸得噼里啪啦响。
被浇了一声的汤汁的扩巴斯,火气再次上来了。就举起一把椅子,回敬了过去。同时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们这些狗杂碎!敢在爷爷的地盘撒野。我看今天,就揍得你们连亲爹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