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运气真是太好了!您看,白白肥肥的肉,刚杀好的,整整两头猪!对了,今晚我做几样新鲜菜式,保准您老吃了就忘记所有烦恼忧愁!”
子桓把华佗带到杀猪现场。
那叫一个杂乱,还有猪大肠里面的粪便味道四处飘散,华佗却看得津津有味。
许都现在是波云诡谲,暗流涌动。
谁要是看不清形势,就会触暗礁而死。
当然,像华佗这样的政治傻子,即便看清了形势也会大义凌然毫不反悔地一头扎进去。
人说不想活的人,把他拉到菜市场,他就不会自杀了。
对于华佗这种纯属找死的行为,子桓只能用美食来引诱他。
把他引到需要治疗的那两个妇女屋子里,子桓就回到厨房开始甩开袖子大干。
今天是第一次给人送货,当然得做到百分之二百的好。
把红烧肉的炒炖方法再仔细教一遍厨娘们,子桓开始教授爆炒腰花、清炒猪肝和炖猪心的做法。
腰花要切出十字刀花,猪肝则要薄薄切片,切得越薄炒出来越嫩。
猪心当然是切成三角片,大小适中,放在花椒水里泡半刻钟,焯一遍水,去去泡沫,与当归、黄芪枸杞一起,加姜用陶锅小火炖上。
子桓打造的铁锅,三十公分直径的都是带把手的,虽然铁制器具传热快,烫手,但是包一块麻布就可以把锅抬起来自由翻炒了。
为了哄住华佗那张嘴,子桓把猪肚和猪耳朵也拿了出来。
曹家铁器作坊打造的第二批锅都是蒸煮用的,子桓让厨娘按照炖猪心的方法,把猪肚猪耳先焯一遍水,放花椒八角香叶桂皮炖上。
焖上一大铁锅小米饭,子桓便架起铁锅开始炼油,练出油才能爆炒腰花。
杀整头猪的好处就是,没有浪费的地方,什么东西都可以吃到肚子里去。
把整片的油取下来,估计能练出两大陶罐油,两头猪的油用两个月没问题。
练出的油渣也够一百来号人好好吃上两顿。
炼油这种杂活,子桓小时候过年的时候见得多了。
子桓记得那个时候年味浓,每家过年都会杀一头猪,而炼油还有一种仪式感,需要泡到杀猪三天以后才能炼……
现在想想,什么东西泡三天估计都好不了了,娘的,竟然吃了好多年的亚硝酸盐。
“一块油得炼一个时辰左右,把油切成小块,在锅里放点清水,再把油放进去。最开始的时候火调到最大,出油以后火慢慢调到中火,最后油块变油渣时,用最小火。”
子桓一边演示一边操作。
他只切了半锅,先炼出一部分炒腰花和猪肝的,其他的当然交给妇女们去实验。
“子桓公子好手艺,司空府的庖厨肯定跟皇宫里的御厨一样好!”
厨娘们围着子桓聚精会神地听子桓讲述各道菜的细节,其中手脚最麻利的一个姓王,子桓估计锡福记的头号大厨今后非她莫属了。
皇权在中国的小老百姓心中是至高无上的,因此皇帝用的东西,在他们看来也是最好的享受,最使人梦寐以求。
所以皇宫里所有物件,连皇帝撒尿的罐子,他们都觉得是最好的,成了他们打比喻时最高级别的参照物。
“王妈没见识过,他们可比你们差远啦!”
子桓想想最开始穿越那几天吃的猪食一般的存在,肚子里就一阵阵犯恶心。
“以后啊,你们都将成为名动许都的大厨。比皇宫里的御厨还高级。我跟大家说啊,以后咱们要把锡福记开到各州县去。全国连锁!”
说大话当然要有人捧场啦,子桓此话一出,妇女们尽皆喝彩。
随着一声油锅哧溜响,油锅里喷起一团火焰,子桓切好的腰花已经下锅。
拿着锅铲不停地翻炒,时不时抬起油锅颠簸两下以助翻炒,油汁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