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水不热,也只能唱个“冷冷的冰雨……”
这是上大学的时候,男生宿舍冬天没热水洗澡的标配歌曲。
有一个哥们不知道什么情况,居然整个冬天都在唱“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而且他还是个天生的左嗓子,唱歌的声音跟杀猪的嚎叫毫无二致,平时唱k他不敢开口,唯有洗澡的时候高歌猛奏……
子桓越洗越冷,只好放开嗓子,把“那一夜”也吼了一遍。
吼完出来,房梁上突然哧溜一下冒出个人影。
子桓原本正哆嗦着身子,赶紧伸手护住下身要害。
“刚才唱的是什么歌挺好听的。”
人影走近了,子桓才看清来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哥曹昂。
子桓此刻正光溜着身子,刺骨的寒风从身上一掠,他感觉全身的皮肉一紧,颤抖着牙齿道:“哥啊,我说你进门为啥不走正门,翻房梁做什么啊”
见是大哥,子桓绷紧的心放了下来,赶紧走到塌前,理出锡福给他备好的衣衫,一一往身上套。
本来这么冷的天,他不不打算天天洗澡的,但是白日里与流民接触距离太近,他只好赶紧狠狠搓了一遍身子。
其实他这样密集安置流民是不科学的,很容易造成疫病病发生并促进疫病的传染。
他只希望自己便宜老爹的手下办事能利索一点,能早日进山开荒,把大部分流民转移到山野间。
“听说你今天干了一件大好事。惹得朝臣议论纷纷呢。欸,干了大好事,也帮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曹昂话锋一转,就开始笑得有点无耻了。
子桓就知道,但凡赞扬后面都没什么好事。
把古人那些零零碎碎的衣衫一层一层胡乱系上,有气无力道:“今天的钱已经全部被华神医拿走了。要钱我可再也没有了。”
曹昂跟子桓到塌前道:“哥哥我在你眼中除了要钱就没别的了上回是因为要给你未来的嫂子缝制一套衣衫,才扛走那半麻袋的。再说了,我那一包碎银子,还顶不了你那小半麻袋钱”
子桓一听不是要钱,稍稍精神了一点,但是今日白天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身子乏得不行,加上冷水澡的刺激褪去之后,身子受炭火一烤在回暖,忍不住打哈欠道:“不是要钱,那是什么事啊有事快说啊,墨迹个什么说了我好睡觉,累着呢。”
曹昂一听有戏,忙凑近了,用胳膊肘拐一下子桓道:“我说,能不能在你那个店铺的后院建一个小楼安置一下你未来的嫂嫂”
娘呀,这可是贾琏的玩法啊,简直比子桓出的那个主意渣滓了不知多少倍。
子桓的瞌睡立马没了,又被强大的胳膊肘拐得生疼,睁开眼就看见曹昂那毫无底线的笑容,大叫道:“我没钱!”
“不要你出钱。这钱我出!”
曹昂挑了挑煤油灯的灯芯,脸上的笑容被煤油灯灯光映照得愈发地邪恶。
“双倍钱!”
“双倍钱,我才干。”子桓二话没说开价道。
曹昂为了爱情,已经没有任何底线。
子桓则是为了赚钱,底线一降再降,更顾不得什么风险了。
“没问题。就从我股息里头扣除,扣三倍五倍也行。从明天开始!”
曹昂说完这句话就闪身不见了人影。
丢下子桓望着无尽的黑夜发呆。
想想自己遇到的两个极品,一个没钱想搞免费医疗,一个没钱想泡妞,忍不住爆发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不过,情绪再火爆也扛不住身子的疲乏,身子跟挨了千万棍棒似的,子桓也管不了眼前这两个烂人了,把被子扯过来捂头就睡。
一百多号人还张着嘴等着他给吃的呢。
一觉睡到大天亮,曹子建曹子文那两个小子已经等在门口。
安排完锡福带一帮人去曹家铁器作坊领锅,子桓就带着两个小兄弟马不停蹄杀往锡福记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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