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钱的时候每个人都扣扣索索的,分钱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全都变成了江洋大盗。
曹子文一个劲地往衣服兜里袖子里大腿肚上塞铜板,曹昂则找了一个小麻袋,倒了一小麻袋就转身不见了人影。
最过分是华佗那死老头,竟然抓了两把塞锡福手里,就把整个麻袋搬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话:“有人等救命,十万火急!”
子桓捡起各位强盗弄洒出来的几枚铜板,见锡福正张着大嘴巴看着这壮观的抢钱场面,没好气道:“还不赶紧干活去!”
锡福被子桓踢了一脚,方从梦中惊醒过来,笑眯眯拍了拍自己兜里鼓鼓囊囊的两把铜钱,转身去洒扫屋子。
等曹子建奔着小屁股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钱也分光了。
曹子文就属于精力旺盛得没处放的人。
转眼的功夫,那些个铜板就变成了大家伙。
什么长戟啊,大矛啊,长戈,在院墙边堆了一小堆。
“你来晚了,钱已经分完了。”
曹子文一脸坏笑望着瞪大眼睛的曹子建。
“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子建见铜板都变成了冷兵器,已无力回天,差点没哭出来。
在曹子文面前,他几乎不哭。
因为他知道他即便哭死,曹子文也不会理他。
曹子文伸手拍了一下曹子建伸出的白白小手,噗地一声道:“还你个屁啊!”
曹子建突然被打,一下子眼泪就包不住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哭,马上就与曹子文扭打成一团。
他哪里是曹子文的对手,被曹子文左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得团团转。
“我拿大家伙去!拿大棒子!”
曹子建又哭又叫,哇哇喊个不停,颠着小屁股,好不容拿起一柄比较轻的长矛,可是怎么也挥舞不起来,晃晃悠悠的。
曹子文在曹子建身上左掐一把,右拧一下,纯属欺负人,已经笑成一团。
子建晃了两下,终于把“大家伙”放弃了,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头瓦片,就朝曹子文扔过去。
出现了可以远程攻击的飞石,曹子文领着曹子建小鸭子一般满院子奔跑,一边跑一边嘎嘎笑,撞到子桓肚子上,方刹住车。
“哥,揪住他,帮我揪住他!”
子建满眼泪水,气呼呼的挥舞着小手小胳膊。
子桓怕子建跑得太快摔倒,赶忙伸手抱住他,把他稳在膝盖上,夺过他手里的小石块,帮他把已经流到下巴尖的鼻涕擦了,掏出两块铜板递给他,故做好人道:“平时你那么积极,分钱的时候怎么就来晚了”
见有人理了,子建终于忍不住,小嘴一瘪,委屈得哇哇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抹鼻涕,嘴里涟漪浩荡,呐喊道:“是阿娘没叫我起床……”
那声音,那叫痛悔三生啊。
其实不是卞氏没叫子建起床,是卞氏听到子桓竟然干出每日给官署送八十张饼的败家行为,把她给吓傻了,所以急着去找曹操去了。
“八十张饼,你说子桓是不是真的……有点,把脑子摔坏了”
卞氏边给曹操揩拭刚用过餐的嘴角,边替他解下衣衫,好让他躺下。
曹操拿手抠了抠牙缝里的肉丝,顶牙道:“八十张饼就说服了他老爹我,还引得官署里的家眷都去排队抢烧饼,第一天就赚了一百斤铜板,你说值不值”
卞氏听到一百斤铜板,眼睛都绿了,她的香料店开了一个月了,还没一百斤铜板呢。
“这么说您是同意这烧饼铺子啦”
曹操要漱口,卞氏忙给他递了一碗清水。
“这样也好,就算作是官府给各位属官开办了一个食堂。”
这食堂二字还是子桓说服满宠的时候特别解释过的一个词语,他当然是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