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的身体是从娘胎里带出的先天虚弱,一直算不得好,就算是房中那事儿的时候也是慢条斯理的温柔又弱势。
她初入宫中时候尚且还好,后面先皇身体渐渐衰弱,她夜夜独守空闺,其中寂寞难耐,又有谁清楚
于是先是知晓太监宫女对食的技巧,她忍不住提拔了一个俊俏斯文的小太监,却又嫌弃他是无根之人,叫她觉得玷污了她这高贵的身躯,兼之有了工具,干脆心狠手辣的杀人灭口。
年岁渐长,香闺寂寞,冷冰冰的工具哪有火热的男人更让人满足
她长得好,又是皇帝的女人,想吃禁果的不知多少,加上她的身段,勾勾手就挑到了几个中意的入幕之宾。
如今被他毫不客气的点出来,柳笙笙心中绝望,明白她的风流韵事藏不住,只怕已经叫他看不起,无法再对她情根深种。
她心中懊悔,却不是懊悔自己风流多情,而是后悔自己没有做的再隐蔽一些。
钟玉珩见她这副模样,不屑的翘起嘴角,转身冲着宁诗婧抬起一边手示意她扶着:“娘娘,咱们走吧!”
“舟哥哥!”见他干脆利落的背影毫不拖泥带水,柳笙笙顿时急了,脱口喊了一声:“我知道你嫌弃我现在……那你就觉得,宁诗婧就干净吗!”
“啊!”
她恼羞成怒之下口不择言,却叫钟玉珩猛地沉下了脸,被触到逆鳞浑身杀气腾腾,猛地转过身回脚一踹。
柳笙笙惨叫一声,被一记窝心脚踹倒在地,捧着心口面色惨白。
“好叫贵太妃娘娘知道……”钟玉珩慢条斯理地抚平因为动作凌乱的袍角,眼底满满是冷酷无情的淡漠,一字一顿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别以为一点点幼时的情意,就能叫臣对娘娘一忍再忍。”
“你……”柳笙笙垂下眼,胸口疼得站不起身,不甘的看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扶住宁诗婧,动作中藏着珍视的模样,忍不住惨笑一声,道:“钟大人,本宫今日就要告诉你,这深宫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干净的!没有!永远都不会有!”
就算是短暂的干净,也会在不远的将来被这宫廷的染缸染脏。
没有任何人能够逃得过。
然而她的话,却没能叫前面的两个人回头。
那两人沉默却又和谐地缓步离开,步调都没有被打乱分毫,独独留下她自己眼神狰狞神情扭曲地坐在地上,嫉妒的发疯,恼怒的挥开前来搀扶的宫女。
宁诗婧一路不说话,钟玉珩的心中却忍不住忐忑,迟疑着看了她好几眼。
她察觉了,故意逗他,板着脸问道:“钟大人一直看哀家做什么”
钟玉珩的心头“咯噔”一下,顿了顿才问道:“娘娘……您就没有什么要问臣的吗”
“哀家难道该问什么吗”宁诗婧一
脸诧异的反问。
钟玉珩:……
这都一口一个“哀家”一口一个“钟大人”了,装不生气也没人信啊……
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九千岁露出憋屈又无奈的表情,脸色青青白白地叫宁诗婧人忍不住看着笑了出来。
别说,一向稳重从容的人难得见到这副样子,属实也有不少趣味。
见到她这样,钟玉珩微微松了口气,无奈地道:“娘娘,您就别逗臣了。”
“我哪里逗你了”宁诗婧还要嘴硬,睨他道:“分明是你自己有事情瞒着我,心虚的厉害,这会儿倒要来倒打一耙。”
“臣岂敢。”钟玉珩见四下无人,伸手一把揽住她,低声道:“娘娘说什么都是对的,娘娘叫臣往东臣不敢往西,岂敢这样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