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回到勤政殿的时候,宁诗婧正在陪小皇帝说话,见她回来抬起眼来,面上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温柔,问道:“怎么样”
“奴婢照娘娘的吩咐把话带到了。”木槿恭敬地回话道:“旁的一句也没有多说。”
宁诗婧满意地点点头。
她给宁清河提醒,既是不愿意看着他因为钟玉珩不在,权力欲膨胀最后给自己作死了,也是因为怕他作不死自己,反倒恨上她。
话已经带到了,她也问心无愧。
宁清河听了当好最好,被权势迷晕了头脑不肯听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母后。”小皇帝似懂非懂地仰着小脑袋听她们说话,眨巴眨巴大眼睛依恋地抱住她的胳膊,委屈道:“您以后不来教朕读书了吗”
“陛下以后跟陛下的皇兄们和其他大臣的儿子们一起去国子监读书好不好”宁诗婧耐心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陛下之前不是一直很向往跟其他皇子一起读书吗陛下是要学大本事的人,母后能力不足,怕教不好陛下,所以才要给陛下请更多的名师。”
小皇帝认真的想了想。
虽然他很想依然陪在母后的身边,但是跟皇兄们玩也很有诱惑力,更何况母后说了,去国子监能让他学到更多的东西。
他要变得很厉害,以后才能保护好母后。
小皇帝很快在心里做出了决断,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清脆地应声道:“朕去!”
像是要去做什么大事情一般。
宁诗婧忍不住笑了。
小皇帝被她笑得脸有点泛红,往她的身上窝了窝,又期期艾艾地抬起头道:“母后,儿臣只学文吗钟大人每天早朝之前都起来习武的。”
他似乎真的挺崇拜钟玉珩,言语之间带着点向往,眼睛都有些闪闪发亮。
见到他这个样子,宁诗婧有些意外:“陛下也想习武吗习武很苦的。”
“朕想学。”小皇帝几乎没有犹豫,响亮地应声,道:“朕也想变得很厉害。”
宁诗婧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而是认真的思索了片刻之后,将选择摆到了他的面前:“那母后给陛下也请个教武艺的师父。母后目前有两个人选,一个是蔺侍卫,另一个是武王爷,陛下选哪个”
武师父虽然也是帝师,却不必文师父这样复杂,倒是不用考虑太多因素。
更何况,蔺慈一看就是心中方正、为国为民的君子,宁诗婧愿意相信他的人品。
至于武王。
一个娇生惯养的王爷,能在边疆镇守十余年,不仅没有叫苦叫累,还声威极盛,将关外的匈奴打的落花流水,不敢犯边,必然是有真本事的。
而他本人粗犷狂傲,傲慢又率性。如果这是他的真性情,要么是藐视皇权,不把宫廷中的人放在眼里,要么是性格如此。
不管是哪种
原因,他都是骄傲的,绝对不会借着教导小皇帝武艺行不轨之事。
小皇帝皱着眉头,认真的想了想,才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道:“朕可以跟着蔺侍卫学吗武皇叔好凶。”
武王是从战场的尸山血海中拼杀回来的,身上带着浓郁的煞气,小孩子最为敏感,会感觉到畏惧也不奇怪。
宁诗婧也不意外他的选择,揉了揉他的头顶温柔地笑了笑:“陛下喜欢就好。”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三天可以称得上是风平浪静,朝廷重臣家中都在挑选送入宫中的陪读,也没人会不识趣地在这个档口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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