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婧叹口气,拽着她的手坐下来:“是想问我跟钟大人的事情”
瑞珠摇摇头,又点点头,半饷又犹豫着问:“钟大人……娘娘是认真的吗”
“自然。”宁诗婧听这话忍不住笑了,道:“这可是一着不慎就要掉脑袋的事情,你娘娘我就算再怎么大胆,也不敢不认真吧”
瑞珠一听顿时愣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这,这钟大人竟然这般霸道吗对食不成就要杀人宫中太监宫女对食的那么多,处久了腻了分开也是有的,怎么就偏偏钟大人还不许人反悔了”
宁诗婧:
“不是,等等!”宁诗婧忙打断她的愤慨,又是无语又是好笑:“对食什么对食谁要跟谁对食”
宫中的宫女到了岁数大都放出去,但是主子用惯了的大宫女和女官们却没有这个说法,有不少直到老了才方能放出宫去。
深宫寂寞,后宫之中又规矩森严,许多太监宫女们有看对眼的,便互相凑在一起过日子,称之为“对食”。
瑞珠被这一问,反而更吃惊了:“钟大人难道不是要与娘娘对食”
宁诗婧忍不住戳她的小脑袋瓜子,笑道:“你这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钟玉珩对食了我是太后娘娘,是先皇的正妻。他钟玉珩几个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跟我对食他不怕谏院那群人拿口水喷死他”
那群文人现下按兵不动,可不代表他们就彻底老实了。
若是她真的跟钟玉珩有什么,那些人站在道德的优势上,只怕要理直气壮地天天上折子,说不定还得有几个触柱表忠心的。
这段时间的接触,宁诗婧更是深刻的发现,钟玉珩绝对不是外面所传言的那样凶残暴戾。
相反,他是一个很耐得住性子,又心机深沉的人。
政务繁杂,他却能生生批复奏折直到深夜,兢兢业业地处理政务,哪怕偶尔手段凶残一些,却从未见他杀过不该杀之人。
谏院有位周之颐周大人,日日上折子斥责他宦官当政、狼子野心,钟玉珩却因为他是个真正清直有风骨的文臣,哪怕被骂的脸色铁青也不见降罪半分。
说来或许可笑,实际上这位被骂做“窃国奸宦、嗜杀成性”的九千岁,血腥的名声下掩藏的,却是比那些声名远播的大臣们更为忧国忧民、为百姓鞠躬尽瘁的心。
瑞珠的脸顿时红了。
她十分羞愧于自己的龌龊心思,觉得错怪了自家娘娘。又忍不住嗫嚅着,红着脸问道:“奴婢见钟大人……就,就以为……钟大人未免也轻浮了些!”
说到最后,又有些愤愤。
宁诗婧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到钟玉珩那些举动,也顿时有些了然。
不过,她摇了摇头,笑道:“钟大人是个去了根的太监,
都算不得男人了……不能算是男人,跟我们女人又有多大的差别权当他也是女孩子吧!”
钟大人那凶戾冰冷又喜怒无常的气势,得多大的心才能把他当成女孩子啊
瑞珠瘪瘪嘴,到底没有反驳,只是小声道:“反正不能让他这样对娘娘……不过,钟大人应该没那个心思吧当初贵太妃想跟他对食,他都拒绝了呢!”【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宁诗婧还是头一次听到这话。
怪不得上次她问贵太妃面对先皇是不是问心无愧,她的反应这么大,原来是心中有鬼啊!
她觉得好笑,正要张口说什么,外面伺候的小宫女进来行礼道:“启禀太后娘娘,娴太妃宫里的大宫女绿萼求见。”
宁诗婧一愣:“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先皇在世时候,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