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河脸色一变,甩袖怒道:“娘娘因何发笑”
“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哀家自然是因父亲发笑。”宁诗婧冷笑一声,抽身站起,道:“父亲既然这样为陛下考虑,又忧国忧民,是坦坦荡荡的君子,又为什么不在朝堂上跟钟玉珩提起这件事情”
“你!”宁清河恼怒她的无礼,强忍怒火道:“那佞臣岂是能轻易说服的”
“父亲是天地伟光的大丈夫,都无法说服钟大人,如今却要哀家一个深处后宫的弱女子做这件事”宁诗婧越发失笑,嘲讽道:“哀家竟然不知道到底该感谢父亲看得起哀家,还是要为父亲不顾哀家死活而心寒。”
说得好听,还不是不在乎她的处境让她去试探钟玉珩的底线
她如果成了,宁清河能当上帝师为皇帝开蒙,离滔天权势更近一步。
她如果不成,也不过是搭上她一条小命,他仍旧是声名煊赫的宁太师,还能因为失去女儿被清流当做典范。
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被她毫不留情地将表面的锦绣尽数撕开,宁清河的脸上挂不住,恼怒地拍了桌子:“娘娘如今倒是张狂的厉害,竟然连一点小事也不肯去做。”
“只是娘娘最好想清楚,如果不是宁家作为娘娘的支撑,当初的皇后之位,现如今的太后之尊也落不到娘娘的头上。”宁清河的眼底露出几分威胁,冷声道:“生为宁家女,享受了宁家的荣华富贵,自然也该为宁家做出奉献。”
“宁家用金银高位养出娘娘这样的高门贵女,如今娘娘享尽荣华,竟吝惜于回报宗族不成不孝不悌,天理难容。”
真是好大的一顶高帽子!
瑞珠的眼中顿时露出几分急色,忍不住张口道:“老爷,娘娘不是这个意思……”
“瑞珠,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