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最大的特色就是整个人仿佛是依照某种标准刻出来的一般,手指也是纤长至极,那种比例似乎都有些特殊,这才是真正上天造物般的尤物。
苏小白看着她把茶汤倒入了茶海中,又倒到了他眼前的杯子中,直接端着杯子就把茶喝了下去,一边喝一边说道:“樊园长的眼光不错,我迈入辟谷境的路已经走通了,再没有任何的阻滞,剩下的无非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紫阳真气,号称浑厚与霸道第一,所以当年紫阳真人才能成为正道隐宗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其实在我们魔门隐宗的观点中,你们并不能称为正道隐宗,而是一直以道门隐宗相称,毕竟我们两者之间,并没有真正的正邪之分。
这一点,你们道门隐宗也一直清楚,在三十多年前,你们才由道门隐宗更名为正道隐宗,当时这还激起了许多人的反对,而紫阳真人恰恰也是反对者之一,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不想管隐宗的事情。
因为他和寂苦师太走在一起,这在正道隐宗也是属于那种拿不上台面的事情,而如果不冠以正道之名,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可以随心所欲地活着,喜怒由心,这才是我们当下这些人的状态。
所以道魔之分,并不是正邪之分,只是因为修行的功法与处世的态度不同而已,苏爷肯来见我,想必也是有些认同我的观点吧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很愉快地玩耍。”
樊梨花轻轻说道,垂眉的时候,她的发丝在光洁的额前微微荡漾,衬着光芒点点,散出来一种圣洁的味道,甚至她总是在隐隐间带着一种微微的俏皮感,一如一名少女一般。
苏小白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头会隐居在那样一个小镇上,进而遇到了他,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不认同正道隐宗的一种表达方式。
老头这样的人,和寂苦师太在一起,的确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这样的行为,不被正道隐宗的人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怪不得当初他经常表现出来那种无奈与落寞,原来只是因为想见却不能见,想在一起却不能在一起,这样的正道,的确是让人不喜。
更何况以老头游戏人间的态度,动不动就吹女人的裙子,这一点恐怕正道隐宗的人更不能接受,要是正道隐宗都是一群像是忘机这样的人,那还真没什么意思。
这些念想掠过苏小白的心头,他长长吐了口气,这些消息,正道……道门隐宗的人不会告诉他,他也一直被蒙在鼓里,没想到却是从樊梨花这里得到了消息,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讽刺。
“樊园长,感谢你告诉我这么有用的消息,今天我来对了!只不过我和师父不一样,我的确是不会为了别人而改变自己想法的人。
师父当年选择我成为他的传人,就是因为我和他的性子完全不同,古板认真,比较适合道门隐宗所需要的一些因素,但自从那一天晚上,我却是明白,做人其实太古板,也没什么好处。
有时候猥琐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喜怒由心,一切的权利还是要掌控在自己手上,我想,这或许也是师父想让我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
苏小白轻轻说道,目光平静至极,他的转变,始于六年前,和林慧心在小胡同中相遇的那一晚,那一晚,让他明白了什么是女人。
樊梨花抿着唇,微微点头,再替苏小白倒了杯茶道:“既然苏爷的理念和我没什么两样,那不如就加入我们魔门隐宗吧,我可以保证苏爷成为十大长老之一,而且还是排在前三的长老。”
“樊园长,你没弄明白我的意思,我虽然理念和你一样,心里也不觉得你们就是真正的邪道,就像是你所说的,你们只是修行功法和我不同而已。
我们的修行功法可能传承自道门,而你们则是传承自魔门,但这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一切还是要依着心意做事,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得加入魔门隐宗。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是道门隐宗的一员,而且还挂了十大长老的名头,虽然没什么实权,但这位置摆在那儿,你说我要是加入了你们魔门隐宗,那就是在打道门隐宗的脸了。
这事我不能干,不过以后你们在东海的事,我也不管,反正别惹到我的头上就行了,而且不要做出那种像是袁紫衣这样的事,你们打打杀杀不要紧,但尽量别杀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