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面『色』一黑,极为严肃的说道,“不知梁将军因何发笑难道是末将讲得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是梁将军已经是有了别的高见不成”
“高见倒是不敢,诸位都是我大宋赫赫有名的武将,哪一个不比我强上几百倍,我又怎敢在此丢人现眼。”梁红玉缓缓说道,“再说了,我也并非是有意发笑,刚才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擅自发笑实在并非是有意而为之,还请诸位恕罪则个。”语气极为诚恳,听不出有任何的虚假之意。
见梁红玉不答应,牛皋却是不依不饶的说道,“梁将军还是莫要谦虚了,世人谁人不知道梁将军兵法谋略天下无双,更是我大宋少见的巾帼英雄,还请梁将军眼下不要藏私,能够指点我等一番。”言下之意看似恭维,实际却是咄咄『逼』人,让人听之,不由得眉头一皱。
此言一出,屋内一众将士,尽皆看向梁红玉,像是在看热闹一般,若有兴致的等待着她的答复。
梁红玉眉头一皱,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料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说话,微微一笑,“你果真想要知道”
牛皋虽然知道他得罪不起梁红玉,然而他却不愿意就此丢了面子,“还请梁将军不吝赐教,末将定是洗耳恭听。”
梁红玉耳听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面『色』犹疑,似在长考不休,随即向着韩世忠说道,“良臣,你说我该如何”
韩世忠面带柔『色』的说道,“既然牛将军有意想听听娘子的意见,娘子尽管直说无妨。”接着看着岳飞,又是说道,“我想岳贤弟也定不会责备娘子喧宾夺主之罪。”
“韩大哥说笑了,我哪里敢找红玉姐的麻烦,就算我有这个心,也是没有这个胆量啊。”岳飞缓缓笑道,“当然,红玉姐到底有何不同见解,直说无妨,也好让我等学习学习一番。”
“好吧,既然诸位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梁红玉走到沙盘前,缓缓说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一处大堤坝足足拦截了不下不少的水流,若是这大堤被毁,片刻间水流足够淹没地势低的地带。更是可以将这洞庭湖之上的水匪,尽数成为一座孤岛,我等只需团团围着四周,便可以兵不血刃拿下这等水匪。”说着,眼神又是看向牛皋,“不知我这样说,是否正确还请牛将军多多指教”
“不错,这也是我之所以,想要摧毁堤坝的原因所在。”牛皋漏出一抹得意之『色』。
“按理说,此计为上上之策,可以不费吹嘘之力擒下水匪。”梁红玉点了点头,“只是我有一点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牛将军帮忙解忧,此事并不难回答,只是我想知道,想若是牛将军真的摧毁了堤坝,擒下整个洞庭湖水匪,可是牛将军可曾考虑过,要是这水势一旦决堤,下游到底要死伤多少无辜百姓”
还未等牛皋说话,梁红玉又是说道,“若真是因为我等摧毁了堤坝,致使无数百姓因此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丧命于此。那么敢问诸位将军,我等又何异于这般水匪。这等滔天罪名,诸位可愿担当”
众人听得梁红玉这般说话,都是一惊,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讨论着梁红玉的说法。
“荒谬!荒谬!”牛皋气急败坏的说道,“就算是我真的摧毁了这些堤坝,只要擒下这等水匪,便是立下了难以泯灭的战功,就算真的因此丧失了些许百姓的『性』命,也是在情理之下的事情。这哪里算是什么罪名,我看梁将军怕是有些危言耸听了。”一时竟口不择言,旁观众将默然。
“或许吧。”梁红玉声『色』一沉,向着张浚开口道,“启禀相爷,末将以为,不管怎样,此计万万不可实施,一旦施展怕是会天怒人怨,更是会毁了我大宋清誉,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