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眛背负着慕容羽,离开了这府衙大牢的势力范围。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暗自窃喜,也没有就此停下脚步,他身形急速穿梭在房顶之上,如同闪电一般急速,其身形更是难以捕捉。
好在无星无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掩护下,若是不仔细去看,倒也极难被人发现。当然,他并没有忘记叮嘱慕容羽,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一旦发出声音,他们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见,钟离眛左一拐右一晃,时而落足与屋顶之上,时而落足与无人的小巷子,更是不忘记避开四处巡游不断的官兵,急速的躲闪。
纵然,他身上背负着一个人,也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步法。
他背着慕容羽沿着无人的小巷穿梭不止,不多时,便到了巴山城的城门下。
此刻的巴山城,灯火通明,城门已然紧闭,处于宵禁状态。
纵是如此,并不影响它依旧是戒备森严。
城墙之上趁着火光望去,数十丈强弓在弦,处于时刻待发的警戒状态。
显然,这是防止有敌人偷袭而设立的存在,到处更是有手持武器四处巡逻的兵丁,看起来很是森严,却也显得很是安静。
钟离眛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他哪里敢在这里耽搁半分。
若是再不趁机离开,怕是等会这巴山城就是一片风雨飘摇的景象,更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了。
到时候,说不定这城中戒严的更厉害了,他再想离开,就更加是难上难了。
他躲在光亮照不到黑暗角落,紧紧贴着城墙边上,半低着身子,不敢漏出半分声响。
寻了个时机,趁着巡逻官兵交替轮岗的功夫,钟离眛脚尖朝着地上一点,身形徒然冲天蹿起,便如同一只蝙蝠般飞起,向着城门外疾驰而去。
他这一速度极其的快,从巡逻官兵的身后飘过,仿佛是一席清风拂过,不着痕迹。
他前脚刚从城墙上离开,正准备向下一跃,还未来得及动作,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老李,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一道黑影,刚刚走这里穿过。”声音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说话间,一手紧紧握紧腰间的长刀,一手更是举起手中的火把,向着身后的城墙一照,似乎想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看一看到底有什么东西,也更是准备着随时出手。
钟离眛这个时候哪里还敢有所动作,在说话的官兵还没有来得及举起火把的一瞬间。
他忙是伸手,牢牢抓住城墙上的砖缝,阻止着身形继续向下坠落发出的声响,更是牢牢的挂在城墙之上。
还好钟离眛此时所处的位置,是处于视角的盲区,不仔细看的话,倒是没有人看发现挂在城墙上的二人。
说话的官兵并没有就此停止,他正当还准备接着四下里再看一会,身后走上来一个官兵,伸出手掌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说话官兵的后脑上。“黑影黑你二大爷。哪里有人么鬼的黑影,我看你是眼睛看花了。”接着又是暗骂道,“王二狗子,你他娘的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又一个人偷偷跑去喝花酒去了,不然的话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他娘的竟然没有叫上老子一起前去,真是不够兄弟,老子真是瞎了眼睛了。”
王二狗子收回手中的火把,苦不堪言的说道,“老李,你实在是冤枉我了,我哪里还有什么闲钱去喝花酒,你现在就是把我卖了,我也值不了几个钱。”接着更是哭丧着脸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只母老虎的厉害。打从上次我被你抓去喝花酒,被她遇见了,我浑身上下就再也没有过一个铜板。你说我如今这样,还不是你害得。”
钟离眛也是趁着这个时机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
否则的话,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厮杀。
老李尴尬的应道,“你别说,这件事,我还真是忘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