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庆虹割耳朵的技术还可以,没了耳朵的魏强脑袋像个血葫芦,痛的满地打滚,可苦于口中塞了破布,只能听到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但等到常庆虹给魏强‘理发’时,那粗糙的手艺就让人不敢恭维了,一头乌黑的头发被傻小子薅的七零八落,头皮上鲜血淋漓,这独特的发型,被姜立柱讥讽为跟狗啃的差不多。常庆虹有些害羞的搓着双手道:“初学乍练,没掌握好尺度,下次再有机会,效果就会好许多”。
常庆虹是魏强命中的克星,在傻小子的蹂躏下全无还手之力,先是凉水灌肠,再割耳朵,到然后的薅头发,把个叱咤上海滩的流氓大亨,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一条命只剩下不到半条。魏强奄奄一息的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邢慧杰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几乎是凑到魏强的耳朵眼上(耳朵被割掉了),大声的问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人越到垂死的时候越是惜命,魏强努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没有活够。
邢慧杰道:“魏老板,你认识外滩小白吗”
魏强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身体剧烈的挣扎,眼睛里也露出恐惧的神色。
铁观音道:“外滩小白是谁”
邢慧杰道:“就是前天晚上看戏时,给咱们送信的那个年轻人”。
候七道:“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来送信,你却狠狠的把人家打了一顿,这恩将仇报的名声传出去,谁还敢和你做朋友”。
邢慧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了弥补我以前的过失,我决定把这个姓魏的交给外滩小白来处置”。
候七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
邢慧杰笑道:“你好奇心这么重,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候七气的跺了跺脚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邢慧杰似乎有什么把柄握在候七手中,听了候七的威胁,邢慧杰凑上来,扳着她的肩膀,在候七耳边小声嘀咕,惹得七小姐笑的花枝乱颤。
苏州河上的外白渡桥,这是中国的第一座全钢结构铆接桥梁,在桥上中心结合部,钢架桥栏杆上斜靠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白文景带了十几个人赶到这里,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几个人战战兢兢的靠上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对白文景道:“没错,就是姓魏的那厮”。
白文景恨恨的道:“姓魏的,你欺师灭祖,鱼肉同胞兄弟,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吧”。
一个红脸的中年人道:“白老板,跟这种丧心病狂的小人不用多废话,你画个道儿,怎么处理这个姓魏的杂碎”。
白文景道:“把他倒挂在桥上示众三天,三天过后开香堂,我要亲手摘了他的心肝”。
红脸的中年人道:“姓魏的心思缜密,身边有不少虾兵蟹将,又巴结上了日本人
,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轻而易举的把这个祸害剪除了”
白文景道:“这些人的来历我也不清楚,头几天和他们中间一个姑娘交过手,结果一败涂地”。
红脸中年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质疑道:“你败给了一个女人”
白文景点了点头道:“强中更有强中手,我再练十年,也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白文景身边的人愕然一片。
红脸的中年人道:“这些人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你一定要好好的酬谢他们”。
白文景道:“已经有机会了”。
“有什么机会”红脸中年人问道。
白文景踢了魏强一脚道:“这个王八蛋为了给赛小云拔创,诬陷人家是抗日分子,把其中一个人送进了76号”。
红脸汉子哆嗦了一下道:“那可是真正的魔窟,进去的人九死一生,那伙神秘人物是不是要求咱们把人从76号营救出来”
白文景道:“从76号向外捞人,咱们也没那本事,但动用一下关系,进去一两个人探监,还是可以办到的”。
红脸中年人道:“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一下”。
白文景道:“计划一定要周到细致,千万不能出了差池”。
红脸中年人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极司非尔路76号戒备森严,门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