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就没机会了”。
早晨的四五点钟正是最黑暗的时刻,气温低的能把人冻僵。宋春茂起身跳了几下,道:“活动活动血脉儿,冻僵了手脚一会儿上车不利索。”
一辆货车呼啸而过,宋春茂低喝一声“上”。花贵申猱身上车,消失在暗夜中。姚金霞和刘秀茹上了车后,宋春茂才开始行动,等他到了车顶,后边已没有几节车厢了。他压低身子,在车顶上往前奔跑。车厢有高有矮,形式不一,宋春茂的速度大受影响。当他纵身越过最后一个车厢间的空隙到达火车头时,花贵申几个人都等的有点着急了。
火车头分前后两室,前排是司机,后排是一台巨大的锅炉和多半车厢的碎煤。锅炉的火苗把半个车厢映的通红,几个司炉工光着屁股,用麻袋片儿绑在腰间,不是为了遮羞,是怕炙热的锅炉烤坏他们胯间的小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