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啊……”抚摸着坚硬的车体,荒蛇的双眼开始飘忽,记忆回到了当年那个男人还在这片荒野的时候,那个时候这片荒野不像现在这般无聊……
……
“真是无聊啊。”躺在草堆里面双手抱着后脑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天空上面苍狗白云流云游走,而且……
“真臭啊……你就不能处理干净一点么!”看着不远处正在辛勤劳动的同僚,荒蛇用嫌弃的语气对辛苦工作的同伴抱怨着。
“你要是嫌臭就赶紧来帮忙,我一个人的话太阳下山都收拾不完呢。”老刀把子满头是汗,可他却没法用手去擦,因为一双手上满是腥臭的血迹,他么不想蹭的自己一脸血。
两人正身处荒野上的一处野路,这条路显然经常有人走,地上都被人来人往犁出了一条不生野草的小径。
现在这片地方躺着一地的尸体,这里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残忍的屠杀。
“真惨啊。”老刀把子用干枯的野草把尸体包起来,用麻绳捆好后丢进事先挖好的深坑里面,然后再次转身朝着下一句尸体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你不要偷懒了,若是在天黑之前干不完即便是野狗野狼不吃你那群饿着肚子的大爷们也会生撕了你下酒的。”
也不知道是前半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后半句话起了作用,荒蛇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干草堆里爬出来,晃晃悠悠的走到翻倒在地上的马车边上,马车前面一匹死马浑身僵硬的倒在前面,脖颈处扎着一根长箭,照这样看来似乎是因为在马匹高速拉扯奔跑的时候突然被人冷箭偷袭,马匹倒地而马车也因为失去了马匹的牵扯在马匹惯性拉扯的作用下翻倒在地,马车结构瞬间散架,里面的人也跌出来。
“啧啧啧,可惜了。”荒蛇在不远处找到了原本应该坐在马车里的娇贵小姐,马车里的包袱早就被人搜挂过了,除了那些在野盗看来无用的文辞诗集和刺绣针画之外,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走了,看车里面散落出来的东西就可以知道这位娇贵小姐定然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也不知此次出来是去哪里,不过显然这家人并没有花钱请到合格的镖师护送,不说那些被乱刀砍死的镖师和车夫,就连这位貌美如花的千金大小姐也成为了一具惨死荒野的红粉骷髅。
荒蛇从地上捡起头颅,叹了口气,一手提着长发,一手扯着不着片缕的无头女尸,朝着老刀把子的方向走去。
在老刀把子和荒蛇二人的合伙努力下,这块地方除了一些斑斓血迹和破碎的马车之外就看不到什么异常了,闻着味儿赶来的野狗和乌鸦只能围着二人发出不满的哼哼声和让人心烦的呱噪声音。
老刀把子挖的坑足够深,深到野狗都懒得去刨——有刨坑吃死肉的功夫还不如去撵只兔子什么的打打牙祭。
老刀把子将剩余的干草甩到平板车上,而荒蛇也将一物扔到平板车上,那是一个马车的车轮,这个车轮是那辆马车唯一保存完好的零件,车轮颇沉,被荒蛇扔上平板车之后平板车明显下沉了一些,看到这东西老刀把子皱眉:“你还没放弃”荒蛇挠了挠后脑勺:“总得试试不是”
老刀把子沉默了片刻,从被车轱辘压着的干草里面抽出一些改在车轱辘上面,猛的一眼倒是看不出车上还埋着个车轱辘,荒蛇见此脸上乐开了花,没轻没重的拍了拍老刀把子的肩膀:“好兄弟!”
“你来拉车。”
“诶”
“你来拉车,不然你自己把这个破轱辘拖回去。”
“行行行,我来拉我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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