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同意老婆比较重要,但我还是不会让你通过的!”
短暂的沉默后,男人双手开始发力,隐隐有要比过我的趋势。看着他青筋暴冒的额头,我一边推着他的手,一边向他喊道:“那我当帮主!当上帮主你就会让我过去了吧”
“那、那也不行!”
“怎么会也不行啊!”
“今晚是最重要的日子,帮主说了,我要是放了一个人上去,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就要被她拿去献祭!”
“什么!那样我也只能——喂,我当上帮主之后帮你说话不就好了吗”
说到底我当上帮主之后,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他不让我上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的大脑和四肢一样陷入困境,横竖想不明白薇和莫里亚蒂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单单是想让我接手污手党,她们做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余了,而且也显得太过着急。
莫里亚蒂不必装作被岛田杀害,更没有必要引爆一栋大楼来勾走薇。这一切行为都让人感到浓浓的急躁感,仿佛过了今天就做不成。
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的心情也随之躁动起来,迫切地想要弄清薇的意图。
用力踩住地板后,我以额头顶住男人的脑袋,酸痛感由点到面扩散至太阳穴。男人同时也不服输地顶起额头,我深吸几口气,闭上双眼,做好觉悟后猛地睁开。
“我问你……”
“什么”
“你的额头结实吗”
咚!!!
仗着有污鸦座绯机的核心撑腰,我不要命地甩头砸向男人的脑门。一瞬间,耳鸣、鼻子堵塞、眼睛发酸,各种难以忍受的不良后果令我头晕目眩,结果我和男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霍菲先生!”
我借着梅的肩膀站起身,而男人迟迟未能起来,我知道是我赢了。赢的代价稍微有点惨痛。
“梅……我好晕……”
“当然会晕啊,你好胡来!”
梅胡乱地摸着我的脸,在她的指头滑过我的上唇时,我才发现那里湿湿的。八成是鼻血,我的力道比自己估计的大很多。
然而流再多血都是值得的,我已经受够了莫名其妙的展开,现在只想快点追到薇身边,狠狠抽她的屁股,把她带回家。
“霍菲先生,你这样不行,先坐下来歇一歇。”
“不用,拜托你扶我上楼,梅。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可是你——”
“没关系的,我很快就会恢复。你也亲眼见识过我的生命力有多顽强,对吧我们上去吧。”
梅的身影在我眼中出现两道叠影,灿烂的金发随着点头的动作在肩膀上变换着位置。她能理解我,并且愿意支持我,拉着我的肩膀爬上一级级台阶。
还好陪在我身边的是梅,我不经意间如此想着。
视线在艰难的行进中逐渐稳定下来,鼻子也不再堵塞,能够闻到某种类似于栀子花的味道,那是从梅身上传来的。她默默地用肩膀挺起我的胳膊,配合着我的步伐踏上最后两级台阶。
通向楼顶的大门半阖,门缝中透出青白色的亮光。
“我要开门咯,霍菲先生”
我知道她是想问我能不能坚持住,于是无言地点点头。
她并没有立刻推开门,而是站在原地,掏出手帕在我的脸上轻轻擦拭着。
“……你又在逞强。”梅的语气分不出是责难还是埋怨,她收好手绢后握紧我的手,推开铁门。
吱呀——
“我会陪你一直逞强下去,直到你再也撑不住为止,不过到那个时候——”她的声音很小,不像是要说给我听,“我会把积攒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希望到时你不要阻止我,霍菲先生。”
她是想要对我发火吗呼啸的寒风打断了我的思绪。凄厉的风声中,我看见白如春雪的月光下,有两个女孩面对面站在大楼边缘。
我甚至都不想再喊她的名字,闹剧终于该收尾了。
“我已经很生气了,你现在还是不愿意跟我回家吗还是说我这副模样不够惨,激发不了你的同情心,要我从这里摔下去才能让你回心转意”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冬夜凝结在胸口,接着,我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