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位吊打宋耘的安保系统,让她毫无还手之力的英雄,依然活着。那就是宋耘想告诉欧阳依依的终极秘密。
宋耘说:“宋卉,不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女儿。”
欧阳依依定定地看着宋耘,在心里求她不要再说更多。哪个豪门没点儿故事,她不敢听多了,这种时候,命比八卦来得重要。
宋耘笑:“拿狙击抢指着我的人,是宋卉的生身父亲,我十几年前的男朋友。”
哇!欧阳依依再瞄一眼那心理医生卓先生,他好淡定的模样。
他淡定,她可承受不住这种真理的分量!她只是老师,知道这种巨大的奥秘之后,怎么办难道去家访宋卉那位英雄父亲!欧阳依依不敢笑了。
宋耘说:“那时候,我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我们宋家人丁却稀少,只剩我和我爷爷,我被爷爷特别看重。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我在留学时遇到了宋卉的父亲,谈了一场身份悬殊的恋爱。”
欧阳依依说:“这好歹恋过,再见面时也不用拿着狙击枪啊。”
宋耘说:“在我怀着宋卉时,爷爷生生拆散,他逼我放弃宋卉的生命,并且要了宋卉父亲的命。”
豪门血案!欧阳依依再不敢随意发表言论,做一个事不关己的听众,还是慎重发言的好。
宋耘说:“那时,我以为宋卉父亲死了,全凭着意念生下宋卉。对爷爷,我瞒天过海,给宋卉捏造了假身份。宋卉以爷爷当年私生的儿子的后代,在宋家成了二小姐。这么多年,宋卉恨我怨我,她以为我对她冷漠是怕她跟我抢家产。其实,不是。我怕我名面儿上对她好,会被有心人拆穿。”
这亲妈当得,比她还窝囊!欧阳依依看宋耘,劝说:“孩子大了,就好了。”
宋耘指指那位风度翼然的心理医生,说:“慕昀常这样劝我。欧阳老师,你也知道,这叛逆青春期的孩子,很不好教育。她认定我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姐姐,我说什么她都不爱听。”
欧阳依依说:“我看她挺在意你的!”
宋耘问:“欧阳老师见的孩子多,你看我家宋卉如何”
欧阳依依说:“你家宋卉,我的权耒阳,一样的混世小魔王,却是极重亲情的孩子。”
“亲情!是。“宋耘问,“我该不该把当年的事情告诉宋卉关于宋卉父亲的事。我给她捏造的,是一个早已死去的混账父亲和烟消云散的母亲。她无数次跟我闹离家出走,理由是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便再不用看我的脸色。”
又是一个执着于找妈妈爸爸的可怜孩子!
可那样的故事,好残忍。欧阳依依抬眼看卓慕昀,她说:“卓先生怎么看”
卓慕昀看着宋耘,那眼神很温柔:“二丫头的事,耘耘做主。我支持。”
这爱情盲目得很啊,欧阳依依再看宋耘。
宋耘说:“我想告诉她所有的事情,从她出生开始,到她被绑架时解救她的那个特战警官,到我和权先生联姻失败,我查出幕后主谋的所有经过。”
这种坦白的勇气,欧阳依依很震撼。
欧阳依依说:“这样,你们之间再无隔阂。”
“可是,我会遇到一个难题,宋卉的抚养问题何去何从”宋耘说,“宋卉的父亲,现在是一名特战指挥官。他恨豪门,恨我。”
“如果,他知道宋卉之后,知道你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保住宋卉……”欧阳依依又看护花使者,她真是替他的前途担忧啊。
宋耘再次想起那时逼在她胸口的那个激光红点,他单枪作战,一人即可办到,在她的重重安保系统中挑出破绽,在人鬼不知的情况下突然用枪口对准她的心口,威胁她,让她失去婚礼,失去合作伙伴……他,心里该由怎样的愤怒与怨恨!
她结下的怨不少,若能一颗子弹结束她生命的,那些人不会放弃良机。想让她倾尽家产的,有万千种办法,若还能一并把她彻底消灭铲除,那些人也不会心慈手软。而他,完全拥有可以置她于死地的能力,可仅以这样的方式,把她推入尔虞我诈的商业漩涡中沉沦,诛人不过诛心!
宋耘无法向天下人解释清楚她缺席婚礼的理由,她更不敢对人承认她的安保团队被高手挑了纰漏。她只能咬牙承受,那些随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