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请林无非喝咖啡的男同学,准确来说还不是邬志卿,是云梦泽。再准确来说,云梦泽也不是想请林无非喝咖啡,他想请欧阳老师喝咖啡。
林无非一去了之后,看到云梦泽,就知道他的目的。林无非笑:“科学家,你这常年不空,好不容易空了,我们欧阳老师今天又没空。”
邬志卿嘿嘿笑,云梦泽反倒是不好意思。
林无非笑,端起咖啡喝两口,她知道的太多。她总不能都跟人家讲,欧阳老师正和前夫抢夺孩子的抚养权呢,况且这云梦泽于爱情还坚守得很。
小学毕业,欧阳依依去了实验中学,云梦泽在银杏树学院上到九年级,两人高中成了校友,大学却隔得远。欧阳依依铁定没瞧上云梦泽那萌蠢憨厚劲儿,云梦泽非要一厢情愿坚持。
云梦泽更不善说话了。
邬志卿怕尴尬,他说:“林老板,上次特别感谢你!有了你的支柱,养老院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们,他们生活上了好大一个档次。”
做慈善是应该的,林无非也就笑笑。老同学牵线联系,她能帮则帮。
邬志卿又说:“嗯,我打算去参加他们的年会。他们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把你请去。你是最大的支持家,该去。没有你的财力支持,这老头老太太们过年要寒酸多了。”
云梦泽支起耳朵听皱脸,这类应酬于他太过复杂,他只懂与机器和数据打交道。
养老院林无非不想去,她笑:“志卿,有你牵线养老院,很好了。我去他们的年会,干什么呢听你采访说话都漏风的老人家,看老太太们表演节目听老头唱歌……要命哪。”
邬志卿眯眯眼睛:“你就当换个口味了。”
林无非摇头。
云梦泽依然游于那两人的谈话之外,这个科学家想约梦中情人聊天跑了趟,林无非却被邬志卿扭着去参加养老院的年会了。
林无非想,她估计得再捐出一千万才能从年会上脱得了身。
养老院年会上,邬志卿风头很盛特,他作为这家养老院的志愿者之一,又把大财团给请来了,那是倍有面子。老头老太太们都一个劲地夸奖:“志卿,这小伙子能干,关键是心地好!这姑娘漂亮,得力,两人简直是般配得很。”
林无非坐在席上有些尴尬。
邬志卿在院子里头,和一众老太太老爷爷们讲故事。其中,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年龄70岁有多,他的面容沧桑,眼里却透着许许多多的故事。他讲他年轻时候的那些事,邬志卿拿着笔在旁边记录。
林无非去去了趟洗手间,再接了个电话回来,那老头还在对邬志卿讲述着他的故事。
那故事,似乎还特别精彩。
林无非站在边上听。那老头的眼睛浊了,那目光却是向着林无非的。
那老头姓陈,叫陈海生,四五十岁的时候,也是这上海滩里头的一个人物,他经营着市值几个亿的公司,但是却不知道怎么了,着了道,公司破产,年轻的小老婆弃他而去,接踵而来的便是锒铛入狱,这不巧的是在监狱里,他居然被人打断了腿。
陈海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出来,结果却不知道怎么的,又有好心的律师,来帮他辩护,他又出来了。出来之后,没人照顾,他还曾在大街上要过饭。后来,社会好了,把他这可怜的人收容进了养老院。
邬志卿说,他打算把陈海生的这个故事写进“纪念改革开放60周年”的宏伟篇章里。
邬志卿问着陈海生老爷爷:“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