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人明鉴,当然不会信你!”
卢贾氏指着云若夕骂道,“如今这么多证人证据,都摆在这里,可你还是狡辩,不承认罪行,云氏,像你这种不知悔改的贱妇,就该立刻拉去浸猪笼!”
“对,没错,该浸猪笼!”卢贾氏身后跪着的“兄弟”也帮腔说了一声。
卢贾氏抬头看向高堂上的赵大人,高声跪拜道:“大人,您还在等什么!这样的淫、贱妇人,应该立刻处置啊!”
“是啊,立刻处置啊——”
“不能留她!”
……
外面的声势越来越大,好多本来在家准备过年的人家,都从家里走出,来着京兆尹衙门,看这今年年末最后的热闹。
云若夕听着外面要打要杀的声音,始终不发一语。
当初她和漕帮对垒所造出的威名,全都在一次又一次的舆论攻击,和漕帮跟她示好的情况下,变得当然无存。
云若夕突然意识到,或许漕帮送那块令牌,不是想和她交好,而是想将她铸造的好名声,彻底攻克掉。
这样,当漕帮出手,暗中制裁她的时候,才没有大堆的人站在她这边,帮她摇旗呐喊,或者痛惜怜悯。
比如现在,她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众矢之的。
只是,在在众多喊打喊杀以及咒骂声中,却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
“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喊出这话的人,是贫民街的刘瘸子。
他们贫民街的人,也是要过年的,难得走出低矮狭促的街道,来看一下京城的繁华热闹,却没想到遇上了云若夕被人告通奸的事。
且告云若夕的人好巧不巧的,来自和他们所在街道相邻的马市街。
“我可以给夫人作证,夫人几次来我们那里,都是为了三娘,也就是夫人家里的洗衣妇,最后一次来,是因为我们好几户人家的东西被偷,大家不敢报官,是夫人帮我们处理的。”
刘瘸子说完,看向身边同行的街坊领居,“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几个跟刘瘸子同路的人,眼看周围黑压压的人都围看过来,顿时意识到,他们要是帮云氏作证,指不定自己还要遭殃。
于是不仅不帮刘瘸子说话,还急忙往旁边缩,大有要和刘瘸子撇清关系的样子。
“刘瘸子你看我干嘛,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
那几个人能避开的避开,甚至不惜往旁边的人堆里挤去,完全不想和刘瘸子,或者说是帮云若夕说话的刘瘸子扯上关系。
刘瘸子看他们怕事的躲开,愤愤不已,不顾周围投来的狠毒视线,径直往大门里挤去。
“我可以帮夫人作证——”
他想去大堂,可往前走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地方伸出的脚绊了一下。
刘瘸子重重的摔了下去,可周围的人不仅没有搀扶他,反而还因为他穿得落魄,又是瘸子,而避之不及。
“又是一个被云氏勾引的受害者啊……”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念叨了这么一句。
愣神不解的大多数人,顿时都反应过来:刚才和这瘸子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帮云氏说话,足以说明,他们不想帮这个瘸子给这个云氏做伪证。
至于这个瘸子,这般心心念念的帮云若夕作证,八成也是被这个云氏迷惑了。
“不是的,不是——”刘瘸子挣扎着想起身辩解,却被旁边走出的一名大汉,恶意的踩了一脚。
那大汉力气极大,顿时,刘瘸子的四根手指就发出断裂的声音。
“啊——”
刘瘸子的惨叫传来,公堂上跪着的云若夕当即起身,朝声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