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老头着急道,“他是西码头张槽头张天霸的族弟,专门负责我们这些码头游离摊贩的收租。
你们今日得罪了他,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也不能跟你们多说,要是和你们扯上关系,我也得赔上一条命。”
老头说完就跑了,看得云若夕一愣一愣的,未等她开口询问,影七便规规矩矩道:“夫人,我们刚刚打的是漕帮的人。”
“漕帮”云若夕想起自己所知历史上的漕帮,点了点头,“大宁漕运发达,自然会滋生漕帮这样的民间组织。”
只是——
“就算是漕帮,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拿我们如何吧”云若夕道。
影七微微低头,“不好说。”
“啊”
云若夕怔愣的时候,原本在她附近摆摊的摊贩们,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纷纷收起推车,挑起担子,开始撤离。
没过多久,云若夕所在的这个临水小角落,就变得空空如也,连过路的行人和劳工都一个不剩。
云若夕:“……”
什么情况
演电影吗
云若夕有些懵逼,影七却是沉冷的站在摊位前,看向不远处走来一群人,“夫人,他们来了。”
“哦”云若夕听后,非但不怕,还饶有兴味的从锅炉后走出,兴奋的去到前面,看向那些来人。
那群不快不慢走来的人,全是较为年轻的男子。
他们有高有瘦,形貌不一,但都逃跑的张二虎一样,穿着暗灰色的衣裳,腰扎着灰白色的汗巾。
其中一个领首的汉子,最为高大威猛,五官也较为端正,只是左脸额头上,有一两道疤痕,让他看上去,正气没多少,煞气倒是一大堆。
“大哥,就是这个两个小娘们!”张二虎捂着被烫伤的肚子,凶神恶煞的指着云若夕她们的面摊控诉。
那有着刀疤头的汉子,便冷冷的朝云若夕和影七看了过来,“你们是新来的”
云若夕想回答,影七却上前一步,把云若夕护在了身后,冰冷的双目,毫无畏惧的直视对方,“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张天霸冷冷一笑。他在西码头当槽头多年,什么猖狂的货色没见过,“小姑娘,你知不道上次跟你张爷说这种话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
影七话本来就少,要不是想着云若夕来这里要搞实践,她连那句“是又如何”都不会说,直接上去,一脚踹翻。
云若夕和影七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也大概知道影七是个什么性子。
她怕影七一言不合就动手,忙上前拉了拉影七的手,让其退后,然后自己上前道:“张槽头,如你所见,我和妹妹的确是新来这里做生意的。
这里有什么规矩,要收多少租,张槽头都可以直说,但你手底下的人,一来就要调戏我们两姐妹……我们姐妹为了自卫出手,这也没什么不对吧”
张天霸听了云若夕的话,顿时皱眉,冷眼看向了身边的张二虎,“你是因为调戏人被打的”
张二虎一听,心就颤了一下。
漕帮虽是黑道组织,但和没规没矩的山林匪贼不一样,他们是靠“合法”索取百姓供奉,而存在的。
换言之,在码头做生意的人,只要老老实实交租,守漕帮的规矩,他们漕帮的人非但不会欺负他们,还得护着他们。
张二虎见云若夕两人是新来的,又是年轻的妇道人家,多半不懂这里头的门道,便在告状的时候,故意说成是对方不交租,没想到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