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琴举着发红、颤抖的右手,泪流满面的看向面前的妹妹,“而那些,我都不怪你,因为是我自己没有把你教好。
可现在,我要告诉你,你以后不许再瞎编乱造,冤害无辜的人!我和陈大壮两十二年来,未曾见过一面!”
“你,你居然打我”刘香兰扬起红肿的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刘香琴,从小到大,刘香琴对她,别说打了,连语气稍微凶点,都没有过。
“对,我要打你,不仅是替我自己,还要替我们死去的娘!”刘香琴颤声道:“我要打醒你,让你知道,你究竟做了多少错事!”
云若夕看着刘香琴,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眸光,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这老好人般的姐姐,总算是醒悟了,幸好还不算太晚。
不过她才欣慰到一半,就见刘香琴朝里正跪了下去,“里正大人,长姐如母,香兰今日会犯下这样的罪过,全是因为我们母亲早逝,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把她教好,求里正大人开恩,不要把香兰送去官府,一切罪责,我愿意和香兰一起承担。”
“一起承担”刘香兰愣了愣,从前的刘香琴,可都只会说她一人承担的,是什么改变了她……
刘香兰瞬间看向了后方的云若夕,目光阴怨狠毒,简直恨不得冲过去,将云若夕生吞活剐了。
云若夕却是大大方方的,淡定神色,迎上了她的目光,缓缓道:“刘香兰,你的那个奸夫是谁”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确定刘香兰与人有染后,都开始好奇和她通奸的对象是谁。
“这个陈宝贵既不是陈大壮的儿子,哪会是谁的”
“这自古通奸,可是男女一起处罚的,要是那男人不出来,这刘香兰,可就要一个人承担罪责了。”
“是啊,要搁在过去,那可必定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
……
浸猪笼这种旧习,在前朝还很流行,不过自从大宁两代谢相当政后,这种陋习就被废除了。
取而代之的,是失德罪。
无论男女,只要被抓到与人通奸,都要被判牢狱、苦力等罪责,情节严重的,还要被流放。
“刘香兰,说吧,你的奸夫是谁!”里正挥手,让民兵维持外面围观群众的秩序,然后便如同县令附体般,看向刘香兰。
刘香兰咬紧牙关,恨到了极致,却是一点也不敢说出那奸夫的名字。
因为她要是不说,至少还可以保全那个人,等到她坐牢出来,不至于没个依靠,若是说了,他们可就一起完了。
所以最后,她只冷硬道:“我没有和人通奸,这一切都是牛春花,和那个云寡妇,以及刘香琴他们这些人,一起串通起来诬陷我的!”
说完,她就像突然领悟了什么般,直直瞪向牛春花,“牛春花,你这个贱人,你一定是收了云破鞋的钱,一定!”
牛春花被刘香兰突然喷来的话,吓得后缩了一下,她的确是收了一个人的钱,不过那个人不是云若夕。
而是民兵团的团长张大虎。
昨天晚上,张大虎偷偷的把牛春花,喊到了一边,跟她说,陈大壮这次回家,无意间发发现自己的血,和陈宝贵的血不相融,便怀疑陈宝贵不是自己的儿子。
不过陈大壮又怕搞错,所以拿出二十两银子给了他张大虎,让他来找牛春花,打听那个奸夫的名字。
牛春花虽然对刘香兰很是了解,但陈宝贵的父亲是谁,刘香兰却是一个字没跟她说的。
不过二十两银子,在月光下,实在太诱人,于是牛春花收下了银子,打包票说,一定会帮陈大壮打听出来。
今日她和刘香兰破罐子破摔,揭露刘香兰的奸情,让里正来逼问奸夫是谁,也算是间接完成任务了。
所以那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