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英仔细读了吴先生的信,信中的事情经过他十分高兴。
张兰英放下信件,对邵彬说:“没想到你居然画了一副百鸟朝凰名动一方,连吴莲山吴先生都惊动了,写信给我,让我对你多加培养,吴先生可是朝堂五品流内,能得到他的赏识,是你的荣幸,但是你千万不可自傲。”
邵彬说:“学生谨遵教诲。”
张兰英微微点头,说:“今年的院试就要开考了,学政巡回案设在了平阳县衙,丹青会之后就会开考,学院各个考生已经报名,我想问你,你要考什么科目为师好为你出谋划策。”
邵彬想也没有想,直接说:“自然是考秀才。”
张兰英脸色有些惊讶,说:“你自信自己的才华,为师自然是赞赏,可是秀才最难考,不如明法,明经科来的简单纯碎。”
邵彬对于这科考也算是了解,什么明法明经科,其实就是主要考有关法令的知识,考这些科目的,虽然死记硬背就可以了,但考明法明经科的只有中前三甲才有可能流内,其他的学子即便是中了进士,也只能流外。
流内就是留在京城入职,至少是五品以上,流外到地方做官,也只能从九品小吏做起。
而秀才不一样,因为秀才难考,即便日后乡试会试依然需要靠明经科明法科,可是若是秀才中举,一般都会流内,尤其是当下官人喜爱雄才大略的人才,秀才就更加吃香了。
而天唐盛国自举或者保举人才,以秀才出生为先,虽然秀才难考,但是一旦考中秀才,地位也是极其崇高的。
邵彬说:“老师天下道路好走的,让那些没有才华的人去走便是了,我这等有才学的,若是再去走他们的路,那他们该往哪里走我自认为有才学,那日后必定要担更重的担子,若是一开始就想图安逸,以后肩上有了重担,只怕也走不长远。”
邵彬的话,一下子将张兰英给震撼到了,此子话中虽然狂妄,可是眼光之长远,让张兰英都为之震撼。
用一句话来说,邵彬根本没有把自己跟眼前的这些所谓才子们放在同一个段位,而是超越他们许多等级。
张兰英十分不理解,小小年纪,凭什么有如此广大的心胸报复。
张轩儿十分佩服,她说:“师兄远见报复,实在是让我佩服,但愿师兄能早日夺得此次院试案首,他日功名高就。”
邵彬平淡地说:“师妹文采也是一绝,若是师妹跟我争这个案首,只怕我要流汗三分了。”
张轩儿捂嘴轻笑,倒是没有跟邵彬谦虚什么。
天唐盛国男女皆可考功名,朝堂也有女官,只是女子少有中榜的,而张轩儿志向也很远大,她立志拿下天唐盛国首位女鼎元,她若是拿不下,必定要嫁一个鼎元,所以邵彬的夸奖,她倒也承受了。
“老师,学生王学成求见。”
三人正在闲聊,突然听到王学成要求见,张兰英心中痛恨王学成,之前张兰英询问邵彬为什么迟到,王学成立马上报,说邵彬昨夜跟他们厮混到深夜,只怕现在还没有起,所以迟到。
那时张兰英心中十分心痛,害怕邵彬这等优秀学生玩物丧志,所以想着如何惩罚邵彬让他改过自新。
还好吴先生一封信化解了尴尬,证明了邵彬的清白,要不然他们师生之间怕要有嫌隙了。
张兰英说:“进来。”
王学成立马带着马车党的几个狐朋狗友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捧了礼物。
王学成手捧一匹锦缎,其他几个人都拿着奇珍异宝,看样子像是给张兰英送礼来了。
王学成看着邵彬,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不像是被罚被骂,难道老师如此纵容他鬼混到深夜,第日迟到一个时辰,按照平日,是要打手心的。
张兰英冷冰地说:“你有什么事”
王学成立马回过神来,他说:“老师,这是我们家新出的锦段,用的是七彩蝉衣织造的锦罗绸缎,家父想要我送一匹来孝敬先生。”
张兰英将戒尺重重地放在桌上,冷声说:“不用了,我若是缺这锦罗绸缎,我自己可以买,不用你们费心。”
王学成立马挥挥手,几个人将黄金盘放在桌子上,掀开了红螺盖头,里面露出了白银十定,每一定都是十两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