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苏铎这些日子意志消沉,又因了此事惊吓甚重,在这院子里养伤倒觉出了几分幽静的意思,伤势刚好不过两日,就起了念头。
苏樊氏派来伺候的丫头中早有偷偷摸摸被苏铎给拿下的,如今这般一来,那更是天时地利人和。
有美人在怀,兴许可以忘记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和痛苦不堪,转换了想法,这院子便如世外桃源一般了。
“砰”地一声巨响,屋里头的人吓了一跳,那丫头也惊慌失措赶紧从苏铎身上站了起来,苏铎脸上还带着些许瘀青,可瞧着其他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苏樊氏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丫头身上穿着水红色的轻纱水袖衣裳,却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奇装异服,有失体统至极,半片肩膀还露在外头。
瞧见竟是母亲来了,苏铎不由得颇有几分讪讪,理了理衣裳,这才站起身来行礼,“娘。”
苏樊氏一眼都没有看他,只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丫头,那丫头似是知道大祸将至,吓得魂不附体,抖抖索索地跪在地上。
“好你个贱人!我让你来伺候二公子,你竟伺候到这份地步上了!二公子身体还没好,伤势未愈,却是你这个小贱人在折腾!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直接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去!”见苏樊氏不语,窦妈妈自然知道此刻应该挺身而出,看着那丫头厉声喝道。
左右立时有人上前来钳制她的胳膊,那丫头当即哭喊起来,“夫人,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苏樊氏眉头动都没动,仿若未闻,倒是苏铎听见这样凄惨的哭声有些不忍,低声道:“娘,珠儿她……”
“二公子啊,不是夫人心狠,您的身体才是最要紧,这丫头竟敢狐媚主子,还不是妄想着想进了苏家的门,要不然怎会趁着这个机会来勾引二公子,有这样的贼心,就容不得她了!”窦妈妈温言低声劝道。
苏铎动了动唇,倒也没说什么,那丫头当即就被身旁的粗壮婆子钳制出去,哭嚎不已,出了门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应是被堵了塞嘴布。
苏铎颇有几分不适,毕竟这丫头昨夜还与自己颠鸾倒凤,柔情万千,眼下却被发落出去,被卖到窑子里去是什么结果,他最清楚不过。
见苏铎神色不好,苏樊氏眉眼弯了弯,走近了几步,挥手叫众人都退下,低声道:“我的儿,不过一个丫头罢了,姿色平平,也无甚好的,如今你的身体才最要紧,等你大好了,娘给你多买两个容色漂亮的不就是了。”
苏铎闻言,顿了顿倒也没说什么,不过一会儿倒也把这事撂开手了,抬起头来看着苏樊氏道:“娘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苏樊氏心中冷哼,提前说了怎会瞧见这样的场面,不过已经发落了那丫头,她的气倒也没多少,对着儿子更是生不起气来,缓缓地端起桌案上的茶盏,低声道:“说什么,这不是怕扰了你将养么这些日子可还好伤口还疼不疼”
听着母亲一片慈母心肠纯然肺腑的关切,苏铎倒是有些自觉愧对,顿了顿之后再说话,就显得颇有几分恭敬了,一一答了问题之后,苏樊氏这才松了口气,慈爱地看着儿子道:“没事就好,为娘的心这就算放下了。不过……”
她话锋一转,抬起头来看着苏铎,“你可知道是你害你至此”
说起这个,苏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实在是这几场痛打十分之狠,让他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