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了苏樊氏的心里,她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接过了药碗一饮而尽,抬起头来冷声道:“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只听了结果,就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可事情的发生起末都还不知,这如何能让她安心的下来
窦妈妈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消息,可适才趁着苏樊氏晕厥过去大夫来瞧病的时候,她安置苏铎的时候,提问了苏铎身边跟着的苏常。
苏常也跟着苏铎一般落魄不已,只说自己和少爷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一群人给打了,随后还没过多少时候,这般模样却被校尉营的营卫大人看见了,营卫大人当即便不由分说,就削了少爷的差事。
他们想回府时候,路上却碰上了几个乞丐,一拥而上将他们身上的银钱和衣裳都给抢走了,顺便把他们的衣裳给换走了,给他们穿上了乞丐的衣裳,然后嘲笑了他们一顿,把他们扔在路边扬长而去。
这也就罢了,苏铎虽说伤了手脚,可并没有断,这副模样自然不肯回府,去秦楼楚馆里找相好的几个姑娘暂住几日,准备养好伤后再去彻查此事,谁知道那些个平日里笑脸相迎的姑娘如今冷言相对,还叫青楼里的打手将他扔出了门,不肯再见。
苏铎气不过,上前理论,却又是遭了一番打,那老鸨子还说,先头在这儿欠下的银钱都还没还上,又想来白吃白喝,这一顿打就是叫他长长记性,这银钱她也不要了!
这么一来,两人着实无法,转过头来想去寻那些镇日里一块喝酒的公子接济接济,谁知道到了门口通报姓名,门房竟说不认识,便是见过的门房也推说公子不在府中,不肯接纳。
两人到最后竟是走投无路,只得流落在赌馆内的偏房里将就着过了两日,就这也罢了,苏常也得每日里擦洗恭桶,来换取两人的住处。
过了好几日苏铎的伤这才算慢慢长好,回府来的时候,却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形。
听着窦妈妈的话,苏樊氏几乎闭过气去,这些她茫然无知的日子里,儿子竟然受了这样大的苦,她却浑然不知,每每想起就是一阵揪心的疼。
她忍不住落下泪来,哭嚎道:“我的儿啊,这怎生是好!”
窦妈妈见状也忍不住叹气,赶紧好言劝慰了两句之后,低声道:“公子好端端的,这刚复了差事,怎会是如此的情形,这背后定是有人捣鬼!”
说起这个,苏樊氏也顿时止住了哭声,脸色阴寒起来,声音中都透着几丝让人发麻的冷意,“你说的是,这必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人遭了一顿打,差事也没了,那些个曾和苏铎交好的人顷刻间就翻脸不认人了这背后是谁在捣鬼
她沉吟起来,一连想了好几个人都没想明白,那些秦楼楚馆自是问不出来的,那些和苏铎交好的人家,苏樊氏的手也伸不到这么长,更何况别人已经是如此态度,避之唯恐不及的,她也不能得罪。
窦妈妈低声道:“夫人先莫要着急,眼下还是先将公子的伤势养好,等他好起来,咱们再慢慢问不迟。”
听这样一说,苏樊氏这才点了点头,随即慌了起来,“铎哥儿这些日子都没吃饭,身体可受得住,快些拿些银子过去瞧瞧!”
窦妈妈安抚道:“夫人莫要焦急,老奴一一都已经安排了,等过些日子二公子便能全好了。”
苏樊氏这才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