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时候已经不早了,众人当即各自安歇下去。
明玥着人送苏锦回了南园,自己进了屋子,洗漱过罢沾着床榻就睡下了。
外头月色悠悠,九王府的车马缓缓行驶着,沧海亲自驾车,一旁坐着抱着蜜饯盒子吃着的华裳,而里头君墨言侧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一旁侍人打扮的早已取下了脸上易容的东西,面容赫然正是苏钰,他怔怔地瞧着外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头的车马已经走得都差不多了,行驶在路上,倒颇有几分幽静之意,只能听见马蹄落在地面上的哒哒声。
不知何时君墨言已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半晌之后低声道:“回京之后你不归府,镇日在我这儿厮混做什么”
苏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哼声道:“为救王爷受了伤,难不成连这点饭钱都不肯出么”
“嗯。”君墨言倒是承认的爽快,眉眼弯出一抹笑痕,“本王的银子都是给她的,你这般花用银子如何能省下来”
“我说王爷手指缝也莫把的太紧了吧,如今这钱庄都快开到京城来了,难不成还少银子花用了”苏钰讥讽道。
君墨言挑了挑眉,脸上淡笑如云,“你说的不错。”
跟这等厚脸皮的人说话,苏钰甘拜下风,只轻哼一声转头看向窗外,一路上回到了九王府,君墨言自行回了竹舍,苏钰原本也打算挑拣个屋子睡下,只刚合上房门,却听见外头传来轻声禀报的声音。
打开门一看,沧海神色间颇有几分踟蹰,这对于他这种素来板正冷漠的人倒是奇事一桩,苏钰奇怪地瞧了他一眼,倚在门边,“怎么了”
沧海抬起头来,脸上颇有几分犹豫,半晌之后,低声道:“世子先请息怒,暗卫在城中瞧见了一个人,他——”
苏钰眉头微皱,什么人与他有什么干系
沧海见状,索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当即便将话全都说了出来,只看着苏钰的神色骤然间阴沉下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嗜杀的气息,浑然不符先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看样子,有人怕是要有大麻烦了。不过……也活该!
待过了八月十五,京城倒也平静下来,似是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给人们的心中带来了不少抚慰,日子安生了不少。
镇南侯府也安稳许多,一日到头照旧地理事、忙碌,明玥虽觉得有些乏味,却也觉得甚好,祥安苑闹腾过来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了。
八月十八,苏樊氏火急火燎地来毓熙院,要死要活地定要求见明玥,若是为了银子的事,瑞婆子亲自出面正要商议,却见苏樊氏通红着眼睛,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定要见到明玥不可,这般模样倒是骇人。
瑞婆子刚还要说什么,苏樊氏就怒不可遏,露出几欲撕碎众人的模样来,“我若见不到她,今日便碰死在这里!”
众人骇然不已,赶紧有人进去通报明玥,听了众人描述,明玥颇有几分讶异,出了门来瞧见苏樊氏鬓发都有些散乱,双目赤红,神色很是憔悴,似是好几夜不曾睡觉一般,忍不住有些奇怪,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折柳。
折柳赶忙解释道:“一应的吃用都及时的,并未听说有什么怠慢。”
明玥复又扭过头来看着她这副模样,随后便开口叫人叫她带到正堂,一进门苏樊氏就哭开了,“铎哥儿已经数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