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笑眯眯地道:“清河府有一学生,名贺少均,才华卓绝,家中有此宝物,微臣三顾恳求,这才请取此宝呈现陛下。”
“贺少均”皇帝微微地动了动眉头,随后道:“明年开春的春闱,却不知他才华可够下场一试”
赵王眉开眼笑,点头道:“此子天资聪颖,勤学不辍,陛下恩德,他自不敢辜负。”
皇帝满意地笑了笑,众人随即站起身来一片歌功颂德之声,在这喧闹的声音里,苏锦扭过头来与明玥咬耳朵,“这贺少均以宝物进献而为仕途,看来也不怎么样。”
明玥微微笑了笑,“不见其人,不知其事,则不可妄下论断。”
苏锦闻言倒颇有几分羞惭,点了点头,缩回脖子来,随后坐直了身体,心中暗道,也不知这贺家学子的才华与祁渊公子相比如何
水清殿中一派热闹祥和之色,而宫外镇南侯府之中,祥安苑里,苏樊氏大怒不止,苏铃在一旁暗暗哭泣,很是委屈的模样。
苏雷坐在一旁,脸上畏畏缩缩的神色中还带着几分惧怕和尴尬,“夫、夫人,既进不得宫也就罢了,咱们在家中……赏月,呃……不也甚好”
“若非你只是个六品官,我至于受这么大的气么你瞧瞧这一家子人人都能踩到我脸上了,我活着有什么趣儿好歹你也是长兄,虽说占了个庶房,可也是老侯爷的亲生儿子,你那两个弟弟可曾把你放在眼里!”苏樊氏抹着眼泪大哭着说道。
苏雷面色尴尬至极,随后才扭过头来道:“这、这不是还不到时候么夫人莫要生气,二弟、三弟怎敢对你不敬”
苏樊氏嗖地一声放下了手,抬起头来怒骂道:“他们没有不敬可这内宅之中哪个瞧着我们母女两人顺眼了,这宫中夜宴便是亲去说了都不肯带我们一道,定是心里做贼心虚,哼,这侯府落在他们手里,早晚是要没的,如今铎儿官复原职,这才多大年岁,比那苏钰不知强上几倍,哼,我就看看他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苏雷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在妻子面前,他向来是没有能插嘴的余地的,闻言便噤声不语,苏樊氏喝骂了一通之后,还是一旁的窦妈妈瞧着不对,轻轻地扯了扯袖子,朝她努了努嘴。
苏樊氏扭过头来见苏雷闷不吭声,神色间毫无什么斗志,心中一顿随后软下语气来低声道:“老爷莫怪我说话难听,您想想,这侯府若是咱们的,就是铎儿和铃儿的婚事不用愁了,便是你我二人以后也自是吃穿不愁。这侯府可以是嫡子的,自然也可以是庶子的,老太爷正是想到这一点,这才向武宗皇帝求的恩旨,若你是侯爷,便是不去那衙门里头,也自是京中人人敬仰,不敢轻视半分的。”
苏雷嘴角动了动,却是叹了口气,话虽然如此说,可他一直都觉得苏霆向来是能干的紧,更何况后头还有一个出色的庶弟,而他既不能干,也没有身份,徒劳占了个长子的身份罢了。
他刚要开口,却被苏樊氏的话给截断了,“如今便是老爷吃什么用什么,都得朝账房里头过上一遭,这哪是过日子,分明是坐牢子似的,便是些许管事都比咱们体面些,老爷想想,若您是侯爷,我是侯夫人,不操心这持家不易,便是老爷喜欢什么,妾身都能给老爷置办上……”
苏雷沉默不语,眉头处却有几分渐渐松动,苏樊氏见状喜不自胜,趁热打铁,“老爷便是不为着自己想,也得为咱们的孩子想想,铎儿如今便是挑婚事都难的紧,更何况到时候铃儿可该如何办那些人狗眼看人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