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来看向哑巴,哑巴会意地将手中的纸张交给了他,他向前两步,伸出手来攫住程婉婉的下巴,眸中尽是痛恨和疯狂的恼怒。
“你看看,这是什么苏钰早就当你死了,便是你不死之时,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娶你,你在他心中,不过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罢了,世子妃早就娶过门了,你还在这里想着他,他早就不记得你了。你这么深情,他却从来没有惦记过你,这滋味如何是不是痛不欲生”
狠厉的话语一字一字传入程婉婉的耳朵中,她脸上的情绪开始逐渐崩溃,眸中的泪光也越来越多,整个人呈现出一股崩溃和慌张的神色来。
“不、不……”颤抖呢喃的声音溢出唇瓣,程婉婉在他手中挣扎着想要挣脱,伸手捂着耳朵不肯多听。
刘权大怒地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将之硬生生地掰了过来,厉声道:“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他的世子妃如今在光天化日之下陪着侯夫人一道看戏吃饭,那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你算个什么,不过是他玩完就丢了的人罢了,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对本公子的疼爱视若无睹,若非这个孩子,你当本公子愿意留着你!”
程婉婉痛呼出声,他阴毒的话语不住地响在耳畔,终于忍不住哭叫出来,“啊——”
阳光明媚的地方,终归有阴暗潮湿之地,这尖叫声响彻在暗室之中,却连那偏房的门都没有出去。
外面的人一切照旧,明玥回了毓熙院后,依旧在思索这桩事,折柳和玉笛瞧着奇怪的紧,却也不敢打扰,自去收拾拾掇自己的东西。
明玥想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这才回过神来,舒了一口气,多想总是无用,倒不如做些实在的。
她端起茶盏,饮了两口之后,到了午后便见祥安苑的人来禀,说是苏铃过些日子想要在府中开诗社,邀京中贵女来侯府宴饮。
明玥挥了挥手,懒得理会此事,便叫瑞婆子下去自办。折柳和玉笛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心中很是不满。
真是猫批老虎皮,没有自己还抖威风,这简直就是请了个大爷进门。
祥安苑得知了消息,苏铃这才算颇有几分适意,料想明玥也不敢推辞,只是话头传到南园的时候,苏锦却老实不客气,拿着别人的钱请客,倒是给她能耐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敢情大房是个貔貅,只进不出,苏雷和苏铎都领着差事,这俸禄一毛钱没进,只从南园和侯府往里头刮钱了!
孟氏无奈地叹了口气,简单的核算了一下,约莫一百两银子便能足够了,侯府五十两南园五十两倒也算不得多,只不过……要节俭开支,就只能从别的项目上省了。
苏锦瞧着算盘,当即便发话叫人去祥安苑传话,“这请客宴饮可以,只是这后一个月的鲍鱼人参汤就不能送上了。”
这一家四口胡吃海喝,当侯府和南园是钱庄不成!
话传了过去,苏樊氏气了个半死,想去找苏夫人哭诉,也没了由头,毕竟明玥和孟氏已经答应了苏铃做客宴饮了,心头还有几分后悔,早知道便不这般做了。
苏铃却一直欢喜的紧,她进京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自己做东请过旁人,今日也终于轮得到自己出风头了。
她当即便欢天喜地地叫人去下帖子,日子便定在大后日,接着祥安苑上下便忙碌起来。
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