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明玥微微地笑了笑,向季成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季成顿了顿之后,犹豫了起来,片刻后才低声答道:“奴才的意思是,世子妃不若与大夫人说道说道,侯府之中想来也是持家不易,少添些麻烦才是。”
明玥眉头 一动,缓缓地笑了起来,摊手道:“既早前都已说好了,如今再要变卦,岂非不妥更何况这都是家人,便是出点也没甚所谓,待大老爷他日青云直上,登高而立,不也是为苏家好的事情么”
季成惊讶地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她,明玥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便叫他退下了,他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瑞婆子和宋先生纷纷开口道:“这话如何能说这不是说我们世子妃苛待,不通情理么我说季管事,可不能这样做事呀。”
季成只把事情讲明白了,半点结果没得到,就被轰了出来,跟着他一块出来的还有瑞婆子和宋先生,两人一左一右往前走,一边低声叹气,“你说的我们如何不知可这如何敢拿到台面上来说,你莫不是不怕被吵骂”
季成刚要开口,一旁的瑞婆子便哼声道:“侯府已经分了院子来给住了,莫不是还不成,这事儿难道还叫咱们出头不成”
一路上絮絮叨叨吵吵嚷嚷,说的远了,这才各自散去。
明玥微微笑着躺在了软塌上,到底是忍不住了,还好,还好,接下来便更有的好看了。
果不其然,季成回到南园之后,将这事情和杜姨娘一说,杜姨娘气得砸掉了一个茶盏,怒不可遏,“侯府既家大业大,何不便笼统给管了,老爷到底是弟弟,哪儿有兄长靠着弟弟的道理侯爷到底是占着嫡出,名分家产都占全了,却来与我们说分着管”
王福家的低头去捡拾地上的碎瓷片,听见这话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她原先还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日子下来,她也瞧明白了,明玥这分明是放长线钓大鱼,故意放任大房这般的花销,为的就是比杜姨娘撑不住。
可这样岂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眉头紧皱,实在不知如何去解释这桩事,待看过账册之后,这才骤然明白了过来。
原来侯府给大房的多半都是实物,莫说什么衣裳翠瓶,胭脂花粉,都直接送到了祥安苑里,且都是上品,便是折了银子下来,那也能勉强持平,不亏不赚,到头来一直出血的就只有南园,那花出去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她赶紧说了出来,杜姨娘闻言更是大怒,早先她怎么没有发觉,如今瞧来却是如此,她气恼地道:“她竟敢这般算计我”
王福家的想了想之后,随后低声道:“姨娘有什么法子,不若去寻老爷说道说道”
杜姨娘冷哼道:“我便压着银子不给,看她能怎么办!”
王福家的有心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杜姨娘给一口否决了,见她正在起头上,王福家的动了动唇,到底是忍了下来,什么也没说。
第三日便是花神节,一大早明玥就叫人在府中各处挂上了花灯,甚是漂亮,明珊和苏锦穿戴一新便要出门,明玥着人去南园叫了苏镶和苏铃,这才知两人早已同旁人约好,一道出门,便不再多说,领着两人就走出了门去。
白龙鱼服未免多有不便,明玥索性便领了十二飞骑卫,护着车马往前行去,街上处处可见花灯,热闹非凡,比往日更多的便是穿着鲜艳衣裳子的女孩走在街上,笑靥如花,大是漂亮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