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家的一惊,眼前的苏锦可是有些不一样了,说话做事怎地这般有底气她愣了愣,抬起头仔细地看着苏锦的脸庞。
苏锦察觉到她的眼神,立马回头看过去,王福家的一瑟缩,赶紧低下了头,口中又道:“话虽是如此说,可这毕竟也是府中多年的仆人了,这样岂非是不体恤家仆”
“不体恤家仆”苏锦挑高了语调,语气颇有几分匪夷所思地反问道,王福家的心中一紧,倒无端多了几分冷汗来。
苏锦端起手旁的一盏茶抿了抿,随后轻轻地笑道:“您说的这算哪里话咱们这园子里一向待下宽厚,便是我母亲也素来是这般的为人做事,可便是这样,这仆人也该体谅主子,用心做事才对,可无端却在下头怠慢懒惰,还闲话生事,这样的家仆若要体恤了,那剩下的忠心耿耿的下人该如何体恤您也是在内宅日久的了,这话说得出口,我倒是不知姨娘平日是如何体恤下人的了”
王福家的一惊,赶紧俯身称罪,苏锦扭过头去淡淡地道:“我到底是算这院子里的主子,打发一两个下人也算不得什么,你多虑了。”
王福家的心中只暗暗警惕,口中只得称是,待说了一会儿之后,才渐渐地退出了萱兰院。
走出萱兰院的路程不短,左右的丫鬟仆妇俱是都垂头屏息,一句话也不多说,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都老老实实地在院子里扫着地,做自己的活计,瞧着颇有几分井井有条。
王福家的偷眼暗觑,心中愈发地生了疑,出了门,身旁的甘妈妈说出了她的疑问,“五姑娘这是怎么了说话倒和原先不一样了,瞧着这般气派”
王福家的抬起头来,心中警惕,随后淡淡道:“大约是背后有人撑腰了罢!”
待回去和杜姨娘一说,杜姨娘眉头一皱,冷笑道:“便凭她一个小丫头,也敢与我争这到底是南园,不是镇南侯府,便是撑腰也撑不到这儿来!”
是夜,苏霖回府之后,杜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与苏霖说了苏锦没和她打招呼,便把萱兰院中几个老仆给打发了,说话还很是不客气,这老仆乃是伺候过老侯爷身边的姨娘的,这姨娘正是苏霖的生母,她原本是念着萱兰院的体面,才叫这老仆过去伺候,可苏锦却这般硬生生的打发了,可是在怨怼
话里话外要么把苏锦不敬苏霖生母的话给捎上,要么就是说苏锦年纪轻轻却这般威势,传出去名声可怎好,一通说下来,苏霖的面色也难看起来。
他站起身来,想了想随后道:“萱兰院里头不必你照看,你也不必理会,她想如何便如何就是!”
杜姨娘心中一惊,苏霖这话说的虽然颇带几分怒气,可意思竟是叫她放下她心思一转,很快就擦了擦眼泪,调整了策略,“老爷说的是,我自是不会把五姑娘的事儿放在心上,只不过是替老爷气苦罢了,如今五姑娘倒是与世子妃来往的很密切,瞧着今日说话的模样,王福家的说都和世子妃的派头一样了。”
苏霖当然知道杜姨娘只不过是寻衅挑事,那萱兰院的几个老仆虽然确实是他生母曾经的下人,但是早被杜姨娘给收买了,在萱兰院里头也不过是当眼线一般的存在,他原先不欲理会,只不过是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这些鸡毛蒜皮不值当他费心,所以妻妾争闹他也无暇理会。
见眼下杜姨娘如此说,他坐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儿,直把杜姨娘